雖然他用意志力極力忍耐,但隨著藥物在體堊內一點點的融合,他開始痛苦起來!他咬緊了牙齒,額頭上的青筋在逐漸暴突,汗如雨下,模糊了他的雙眼。
是真的難受,似一把把鋒利的尖刀在他身上剜肉,比用刑更可怕!然而不等他緩過勁,一個小時過去了,加藥的時間又到了!
旁邊的醫生又取了十支,從他的右胳膊注入,並給他鬆了綁,讓他可以自堊由活動。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立即從椅子上爬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拿起桌上一把尖刀,毫不猶豫朝自己的胳膊割去,給自己放血自救,把藥水放出
而看守他的醫生和保鏢則在門外冷冷看著,既不阻止他,也不把他重新捆綁在椅子上,就任由他放血自救,俊臉一絲絲的蒼白!
一會後,他明顯感受到了體力不支,抓著血流不止的胳膊跌回椅子上,閉眼休息。
十支加十支的藥劑一起注射進體堊內的毒性太大了,無論他怎麼放血,毒素都已經與血液交融了,反噬之力比他稀釋在保胎針裡的毒液來得猛烈幾百倍,大幾個小時之內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原來滕睿哲他是真的打算讓他在痛苦之中狼狽死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鄒小涵在錦城市的醫院休養了幾天,最後迫於媒體每天的騷擾,不得不打算搬回家養病,避避風頭。
而她的黑面板兒子則由於身體不好……必須放在醫院治療,無法跟她回家。她對此求之不得,收拾好東西就讓藍氏摻著走出醫院了,從來就沒有看過這個黑孩子一眼,巴不得孩子早天。
但倒黴的是,小車剛開進政府大院,行至家門口,鄒書記竟然不准她進門,說要與她斷絕父女關係!
鄒小涵心裡好不委屈,站在門口就要哭出來,卻發現大院裡的人都在對她指指點點,連哨卡那裡的防衛兵都對鄒家的這個方向稀了一眼,臉上似笑非笑!她這才知道自己臭名遠播,名聲徹底被毀了,連忙坐回車上,讓司機立即把車開出去,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藍氏不得不陪在她旁邊,左一句‘乖女兒別哭’右一句‘有媽在呢沒人敢欺負你……”像保姆一樣的伺候著寶貝女兒,就怕女兒又出什麼事,寸步不離跟著!
但母女倆不知道,就在她們母女和袁老太太不在家的這幾天,有另一個女人住在了她們家!鄒書記為什麼不讓女兒進門?因為他還來不及把他的女人送出去,害怕事情被撞破!
此刻那個女人就大大方方坐在客廳裡喝酒,身上還穿著一套頗低胸的性感真絲睡衣,婀娜多姿走到窗邊,目送她們母女倆離開。
老鄒則站在門邊,面色陰鬱盯著桌上那份法院寄過來的滕家離婚訴訟傳單,被女兒的這堆事攪得終日不得安寧!
當初為什麼要讓女兒嫁滕家,還不是為了與滕家永遠交好,兩家勢力長盛不衰!結果作繭自縛,讓自己進入兩難境地,名聲、地位岌岌可危!
滕韋馳原本以為自己撐得過去,可五個小時過去,十個小時過去,十五個小時過去,他體堊內的血液越來越異常,眼睛也開始模糊,鼻子呼吸困難。他虛弱躺在椅子上,一手抓起了那些打完藥水的試管,確定滕睿哲是弄來了一模一樣的藥物折磨他,報復他!
而且狹小密閉的實驗室外沒有一個人,外面的燈是全熄的,漆黑一片,他就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白老鼠,任由他自生自滅!他這才緊張起來,吃力爬起,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被弄死!
這種被打毒針的滋味他嚐到了,偶爾的時候,也想過自己不該對那個孩子動手,那樣太過貶低自己的能力,可面對敵人,要的就是狠,弄死肚子裡的一塊肉又算什麼,反倒是幫蘇黛藺斷絕與滕睿哲的牽扯,助她展開全新的人生!
滕睿哲應該感激他在這八九個月裡沒有碰蘇黛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