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麼好,能讓你甘願為奴?”
“我樂意。”
輕飄飄的這三個字,登時就惹怒了洛九齡。他抓住酈容與狠狠往床上一摔,也不管她的傷痛,惡虎一般撲了上去。夏衣單薄,他稍微用力就將那條長裙撕裂,溫香軟玉的身體頓時就露出了大半。
“放開我!洛九齡!你瘋了!”酈容與企圖抓過床上的被子擋住自己的身體,手卻立馬被禁錮。身上不斷傳來衣帛碎裂的聲音,酈容與覺得自己掙扎得身體都要被他撕開了!
突然,屋門砰地大開,劍光閃閃破風而來,直刺洛九齡背心。迷亂的洛九齡頓時清醒,保住酈容與往旁邊一滾,躲開了鋒芒。
“你是什麼人?”洛九齡的眼神全然冷冽,怒視著屋子裡的黑衣人。酈容與全身裹住薄被,從櫥櫃裡取了條長裙,便不動聲色退到角落,若有所思地打探著來人。
“殺你的人!”劍鋒一閃,又攻了過來。兩人在狹小的屋子裡鬥了十幾個來回,動靜早已驚動護衛。酈容與情不自禁為這個刺客捏了把汗,這裡三層外三層的,他逃得出去嗎?洛九齡身手敏捷,不到一會黑衣人就逐漸敗下陣來,胳臂被劃了一劍。他毫不猶豫地投下一顆□□,眾人一時之間淚水不斷,等到煙消霧散,刺客早已不見。
“殿下,您沒事吧?”林統領連忙上前。
“刺客受了傷,決計跑不遠,給本殿抓活的!”
“是,殿下。”
洛九齡腳已踏出門檻,卻又回頭走到酈容與跟前。酈容與幾乎是屏住呼吸正視著他,手還不由得抓住了自己的衣襟。天知道,這個混蛋又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然而,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話就拂袖離去。這淡淡的一句話,卻抵得過千軍萬馬的氣勢。
“你的人,我可以留著。但你的心,如果還在別人身上,我就把你這個人給毀了。”
☆、心事一杯獨飲
鬧哄哄的場景瞬間冷靜,不知過了許久才找回自己平靜的呼吸。冷冽的晚風吹來,單薄的身影無端打了個冷顫。她恍神過來,忙關了門,身子無力地倚在門後。方才他是認真的。洛九齡的眼神裡,有不可抵擋的威懾。恐懼像藤蔓一般侵襲著她每一條經絡,戳得她太陽穴突突地疼。酈容與抬起手,一張紙條揉得皺巴巴的,還被汗浸溼。她走到昏黃的燈下,藉著微弱的光,才看清揉在一起的兩行字:
坤華宮後大槐樹下。柔兒是自己人。
酈容與美眸盛滿了恍然,怪不得那天柔兒會答應自己一起去。她還以為。。。。。是啊,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傻的人?可是如果那天她要是不承認,柔兒就會犧牲她自己了是嗎?幸好。。。。
燈火搖曳,小小的紙條霎時化作了一攤塵灰。優哉遊哉,輾轉反側。
酈容與從一個做粗活的丫頭,升為了二殿下的貼身丫頭,負責茶水。這日,洛九齡出宮辦事,酈容與和宮女春久、夏長坐在亭子裡刺繡。美眸一瞥,一個小宮女端著一盆衣服沒看清腳下的路摔了個狗啃屎,春久夏長笑得前俯後仰。酈容與陪著笑了一陣,瞧見那些髒衣服,心中有了計策。
“春久,夏長,瞧這宮女毛手毛腳的,我去幫她拿過去算了。”
“容與,你瞎操什麼心,左右不是我們永寧宮的。”春久笑道。
“是啊,好不容易得個閒。要知道,浣衣局離這還遠著呢!”
“反正我也坐得腰痠背痛了,正好走走。”酈容與跳下臺階,朝那宮女走去,又回頭笑道,“春久,幫我收一收尾針!”
“這小蹄子!”
酈容與幫著這個叫汝眉的小宮女撿了衣服,汝眉十分驚訝。又聽說她跟自己一起去浣衣局,一雙眸子眨巴眨巴地注視著她。她雖然小,可是知道在宮裡沒有好人。不會有人這麼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