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稍稍皺了皺,回首看了看西嶺雪山,又轉過身子看向不遠處朦朦朧朧的環城,像是想明白了什麼,繼而眼中閃動著晶亮的亮光。
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來一樣,看著前些日子祭山,漣漪死死盯著的那處峭壁,上面積滿冰雪,似一柄巨大的鋼刀直插山腹,就那樣凌空的橫在空中,看得人一陣暈眩。
眉眼快速的轉動。若是,若是將這處凌空的峭壁炸掉,這裡必然會發生雪崩,這些冰雪齊齊砸下,這山腳下不遠處就是環城,當然得計算準確才會僅僅毀去這方峭壁,漣漪應該就是這個打算,如若真的想成是炸掉西嶺雪山那就是罪過了,百年來的雪山一經炸燬,那就是不是簡單的雪崩了,環城必毀,周圍必定是生靈塗炭,當然了他們也會跟著歇菜的。
但是僅僅是炸掉峭壁,那引出來的聲勢定然也不會小,環城守城官必定驚慌,倒時說不定就會棄城而逃,環城就不攻自破了,哈,這是一場極為攻心的戰術。
一想明白著各種的影響,當下的,溪澗漓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那把風騷的公子扇,握住扇柄狠狠的一拍手心。
“哈哈,好啊,好主意啊,好主意啊,以最小的代價活得最大的利益,漣漪,我算是服了你的,高,高啊!”溪澗漓整個激動得就差手舞足蹈的跳舞了。
要完好的炸掉那凌空的峭壁,要是說別人的話回敘還很有困難,甚至根本就是妄想的,因為誰會忍得住那風寒每日每夜的掛在冰雪覆蓋的峭壁上打洞洞,但是換做漣漪來做那就是絕對能夠做到的。
難怪了早些前就急急傳信叫寶華城的張成準備黑火油來,當時他還不解了,現在是恍然大悟啊!
“走!”一揮手,漣漪與落千尋對視一眼,當下就竄下小山坡,朝著西嶺雪山躍去,好戲,就要開場了。
陽光無限好,卻是光強沒有帶著多少溫度,雖然這大西北也慢好幾拍的入了春,但是依舊感覺是冷風嗖嗖的。
環城外一片的白茫茫的營帳,偶爾的還能看見一連竄黑色的似長龍一般穿梭在白茫茫之中,那自然是巡邏兵。
話說按照之前漣漪所吩咐將南月將軍隊駐紮在環城外的荒原上,起先的時候環城守將還如臨大敵般的隨時準備迎戰,但是兩天下來對方彷彿是在大荒原上住下了一下沒有絲毫動靜,突然之間就這樣的靜默了下來,好叫人心裡不安!
“穆帥,現在怎麼辦?那陵蘭王也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先前還是防備的駐紮在五百里開外的峽谷裡面,現今怎麼就大刺咧咧的駐紮在荒原上來了,真是叫人不安啊!”樊將軍坐在椅子上沉聲問道,眉頭上成功了打了還幾個結。
“穆帥要我說的話,乾脆我們降了算了,我一向敬服陵蘭王的為人,何況我們太子也在他們的陣營中,這一切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都是靖皇昏庸,為了那樣一個毒婦不顧我們的死活我們何苦犧牲兄弟為他賣命。”另外一位長滿絡腮鬍子,虎聲虎氣的說道,一臉的憤慨。
“對啊,我贊同李將軍的說法,穆帥,我們投誠吧。”
此刻坐在主位上的穆雲帆蹙緊眉頭,臉上皆是煩躁一一看了自己手下的這幾位將軍道“你們固然說的有道理,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的使命,還有我們的家人,靖皇是在逼迫我們為他拖延時間啊。”
這話一下,幾位前一秒還憤慨各抒己見的將軍啞然,他們的使命,是啊,他們使命就是死守環城,城在人在,城破人亡,為環城拋頭顱曬熱血在所不辭,是了,還有他們的家人,早前事變的時候靖皇就派人將他們的家人接到鳳陽城去了美名其曰的就近保護,可是實際上就是軟禁,他們要是讓環城失守了,他們的家人也終究逃不過被絞殺的下場。
一想到這些幾位將軍皆是臉色發白,一面是使命,一面是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