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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兒童房出來,傅深酒抿了抿唇,開始對這位看起來嚴厲實則原則又耐心的翟老太太道謝。
翟老太太擺擺手,“嗨,我這個人吶,做事情都是心甘情願!最不喜歡聽這些俗套的客氣話,你以後也別說了!”
話是這樣說,但自從傅深酒道謝後,翟老太太面對她時的神色明顯緩了很多。
“兩個孩子聰明又可愛,放在我這兒你完全可以放心。”翟老太太往二樓的起居室走,“我老太婆就墨霆這麼一個孩子,墨霆又沒成家,你這兩個孩子也剛好讓我打發時間,算是我賺了!”
“謝謝您寬我的心。”長睫顫了顫,傅深酒的聲音低下去,“照顧孩子大抵是這世界上最累的差事了,您自己也要注意休息。”
翟老太太睨了傅深酒一眼,擺了擺手,“好了好了,別說這些煽情的話了,我不習慣!”
傅深酒擦了擦眼睛,圈著翟老太太的手臂,嘻嘻一笑,像是在撒嬌。
翟老太太嫌棄地推了推她,最後卻握住她的手臂。
傅深酒承認,有這麼一個老太太幫自己帶孩子,她確實是想偷偷懶的。
雖然這種心態很不正確,但……
在過去的四年裡,她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依靠,總是一個人照顧薄景梵、照顧傅玄野、有時候還要照顧戀戀。
真的很累,有過幾次快要崩潰、再也堅持不下去的時刻。
現在回想起來,她自己都難以相信,當初竟然堅持下來了。
……
樓下客廳。
翟墨霆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依舊是暗色系。
他仍舊是倒了兩杯白開水,一杯遞給薄書硯,一杯留給自己。
兩個男人都仰頭將杯中的水喝去大半,將杯子放在了茶几上。
沉默著坐了好一會兒,薄書硯才開腔,“準備在雁城定居了?”
“不一定。”翟墨霆默了下,“等她畢業以後再作打算。”
聞言,薄書硯看了眼遠處擺放著的一張照片,“畢業以後就辦婚禮?”
翟墨霆的臉色凝了凝,鐫刻般硬冷的五官牽出一抹嘲意。
又是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你準備怎麼辦?”翟墨霆看了眼樓上的方向,“不過你暫時不用操心孩子的事情,我看他們跟老太太也投緣。幼兒園方面,也早都打點好了,老太太暗中去觀察過幾次,兩個孩子融入得也很快。”
薄書硯沒回答他的問題,只看著翟墨霆道,“辛苦你和老太太了。”
翟墨霆眯了薄書硯一眼,薄書硯勾唇笑了下,微微聳了下肩。
正在這時候,樓上傳來腳步聲,兩個男人抬眸去看,就看見傅深酒挽著老太太正有說有笑地往樓下來。
薄書硯與翟墨霆對視了眼後站起身來,“先走了。”
不等翟墨霆回應,薄書硯就朝傅深酒正過來的方向走去。
翟老太太看了眼薄書硯,將自己的手從傅深酒的雙臂間抽出來。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吧,我們也要休息了。”翟老太太直接下了逐客令。
傅深酒又跟老太太說了不少好聽卻真心的話,這才跟另外一邊站著的翟墨霆告別。
“走了,賈姨。”薄書硯朝翟老太太頷首致禮,自然而然地捉了傅深酒的手,帶著她走了。
薄書硯親自駕車,傅深酒坐在副駕駛。
車子行駛了大約10分鐘以後,薄書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翟墨霆。
他語調很重,“你們得馬上回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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