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此舉何意?”夏頡冷冷的看著燃燈。空氣裡還有著讓人不舒服的焦糊的血腥味,這股味道在鼻頭纏繞,聞起來很難受。
燃燈輕輕一拈鬍鬚,輕笑道:“如此一來,白蟰勾結海人的事情已經是不容辯駁的,她,以及她的孩子,是不可能再成為大夏的王。”
“那又如何?”夏頡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燃燈點頭道:“若是白蟰或者她的孩子成了大夏的新王,諸侯們以擁立之功,自然該取代履癸以及他屬下的大巫。如此以來,大夏的各大巫家就保不住了。。。但,若不是白蟰成為大夏的王,諸侯們新立一王朝的話。上天有好生之德!”
“交出大夏的王權,以交換商湯他們對巫教手下留情?”夏頡冷笑道:“這就是你突然揭破白蟰的原因?怕是一切前因後果,都在你的把握下罷?”
燃燈很坦白的說道:“然。若是師弟你再師祖那裡再閉關十年,事情也都解決了。但師弟你突然又冒了出來。。。十年的功夫。。。”燃燈苦笑道:“師祖既然已經束縛了師弟你十年,讓你無法插手大夏的事務,讓大夏就這麼糜爛了,卻又為甚不多束縛你十年,讓你乾脆等大事完結了、這王朝更替的事情都完成了,我等功德到手了再放你出來?”
“你們更換王朝我不管,巫教,不能被那些急紅了眼的諸侯給滅了。”夏頡冷淡的說道:“這是我的底線。”
眼裡閃過兩團精光,燃燈幽幽的望著夏頡,壓低了聲音低聲說道:“師弟,莫非你還不明白麼?今日吾等所為,已經給你留情了。”
夏頡望了燃燈一眼。燃燈微微一笑,左手擄起右手的袖子,右手那尺許長古樸淡黃有如一塊古玉雕成的大掌輕輕的往夏頡身上一按,夏頡只覺心口一悶,渾身真元有如潮水一樣瀉出體外,身上軟綿綿的就連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夏頡大駭,他怒視燃燈,大聲吼道:“你!”
燃燈輕輕的點了點頭,右手收回袖中,夏頡這才恢復了一點力氣。燃燈微微笑道:“師弟怕是也明白了。我們這些做師兄的,多少都有一兩手看家的本領。就算師弟你能硬扛廣成師弟的翻天印,卻也不見得能抵擋我們這無數億年來修成的自身神通。”他很誠懇的說道:“只是,我等煉氣士逍遙於世外,手上不願多沾染因果罷了。”
一團紅光自燃燈身邊冒了出來,通天道人剛剛自紅光中冒出頭來,就一腳朝燃燈踹了過去。燃燈面色一驚,急忙閃避老遠,通天道人淡淡的說道:“徒兒,別聽燃燈的胡說八道。什麼不沾染因果,無非是一個個奸詐慣了,都只喜歡在背後下棋,自己不樂意出面做那棋子而已。。。事情至此,以商代夏已經是不可違的事情。讓開一條通道,巫殿的大巫,隨你帶走罷。”
夏頡剛要說點什麼,通天道人已經沉聲說道:“小小一座虎踞關,諸侯聯軍攻打了年餘都沒打下,你二師伯諸多門人,也只有玉鼎屢次出手攔住旒歆而已。你不會真以為,是他們心慈手軟不願出手罷?”
通天道人比比劃劃的盤算道:“燃燈之力,與為師也相差不遠;多寶、金靈、龜靈、趙公明、廣成、玉鼎、慈航、普賢等弟子,實力當和四方天帝相當,比之天庭天神,都是超脫了九重天境界的大神通者。其餘門下弟子,當也有九重天巔峰天神的實力。他們隨意一人全力出手,虎踞關當成齏粉!這小小一座關卡也攻打了一年多,無非是給你一個情面罷了。”
他嘆息道:“這也是那老不死的被逼無奈允了別人,等你來了這裡,帶著巫教和諸多巫家的人覓地潛修去罷。如今大夏有實力的巫還在百萬之上,是足夠他們繁衍生息的了。”
夏頡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無奈的看著通天道人。通天道人點了點頭,低聲嘆道:“師尊說你來歷古怪,為師修為不夠,也不知道你古怪在什麼地方。但你以大巫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