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椋對夏頡近乎驚為天人,他連連點頭,用崇敬和敬仰的目光狠狠的滿足了一下夏頡的虛榮心。夏頡得意的‘咯咯’笑道:“他們這些中部領的普通百姓,被海人對我們的宣傳早就在心中埋下了我們是野蠻人,我們吃人,我們吃小孩兒心肝的陰影。那麼,我們就用這樣的陰影來對付他們。他們不是說我們吃人麼?我就要吃他的心肝,這足以嚇壞普通的老百姓啦。”
赤椋眨巴了一下眼睛,急忙問道:“可是大兄,若是有膽氣壯的,硬是沒有被嚇壞呢?”
夏頡瞥了他一眼,嘿嘿笑道:“那,就嚴刑拷打罷?不過,赤椋啊,我們是什麼?我們是大巫啊!對付一些普通人,還要動用刑罰,你也太丟臉了罷?”夏頡跳起身來,走到那兩名男子身前,隨手抓過一個,雙目中閃爍著土黃色的精光,緊緊的盯著那男子低沉的喝道:“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
那男子身體一哆嗦,瞬間被夏頡那強得可怕的精神力所控制,迷迷糊糊的回答道:“我是丹利?丹維。亞特蘭蒂斯王國地下抵抗軍白露公國的二首領。。。”
“嘎!”赤椋無力的翻了個白眼,他嘀咕著罵道:“迷魂法麼?這麼簡單的法子,嘿,幹嘛弄這麼多玄虛?不過,能嚇得這些人主動交待一切,的確比我們自己一條問題一條問題的問他們來得便宜啊?”
水元子在懸浮在一旁,好似一團扭曲的果凍在院子裡飄來飄去,他嘀嘀咕咕的說道:“不就是迷魂法麼?有什麼希罕的?我也會啊!我也會啊!天啊~~~水母啊~~~救命啊~~~”水元子突然發出了一聲貓兒被砍了尾巴的慘叫,突然化為一道水光急速的沖天而起,大聲慘叫著逃得無影無蹤不知去向。
驚愕的看了一眼水元子逃走的方向,夏頡扭頭看向了院門,正好看到旒歆揹著雙手,哼著小調走了進來。旒歆的身後,則是將近一百名身穿墨綠色巫袍,臉上帶著一點兒不正常的黑氣,有著一種夏頡很熟悉的顛狂感的巫。
而旒歆的身邊,緊跟著她的是一名大概只有十二三歲,身體瘦弱好似一顆黃豆芽,細細的脖子好似支撐不住脖子,大腦袋左右亂晃的小姑娘。這小丫頭死死的抓著旒歆背在身後的袖口,亦步亦趨的跟了進來。她頭髮有點枯黃,面色也有點發青,瘦巴巴的小臉蛋上兩顆骨碌碌亂轉的大眼睛顯得有點遊離無力。這小丫頭身上套了一件空空蕩蕩的黑色巫袍,胸口的徽章上。。。胸口的徽章上。。。
夏頡的眼珠差點沒彈出眼眶子,這不過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胸口的那一枚徽章上赫然有著九隻大鼎,大鼎的附近纏繞著代表了黎巫殿的縷縷青藤,青藤上有三枚金色的葉片點綴其中,證明了她的實力水準――九鼎上品!
這小丫頭有點可憐巴巴的縮在旒歆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朝夏頡打量著,漸漸的,她薄薄的沒有一點兒血色的嘴唇勾了起來。夏頡身上有一種和大巫們迥然不同的,讓人安心舒心的氣息,很顯然這小丫頭將夏頡初步的當成了一個可以接近的人。但是,她那怯生生的目光一旦轉到了赤椋的身上,就立刻充滿了戒心和某種說不出的,讓夏頡不寒而慄的森嚴以及一點點恐懼的氣息。
一個有著自閉症的小丫頭。而且,很可能,這小丫頭還是一個偏執狂。從她胸前的徽章上更能看出,她是一個絕頂的天才。自閉症,偏執狂,加上天才,夏頡的腦漿子一陣的發痛。這樣的人他前世碰到過幾個,都是那種非常可怕的,可怕得讓如今得夏頡想起來就渾身直哆嗦的人物――那可都是一群瘋子,整個特勤局沒人敢招惹的瘋子。
收回在那小丫頭身上的目光,夏頡迎向了旒歆。他‘嘿嘿’的笑著:“水元子說你還要煉製好幾爐丹藥,怎麼就跑來了?”
旒歆吹了一個口水泡泡,沒好氣的說道:“給力巫殿煉製的丹藥麼?他力巫殿的人下手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