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山裡的山精水怪,被那蠻王說服了請來這裡做城牆的守衛。他們手裡拎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沉重兵器,用嗜血的眼神冷漠的掃視著城牆下的一切活物。城牆頭上架著一些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彷彿投石器一般的器具,卻被這些精怪當作了鍛鍊體力的重物,在那裡哼哼嗤嗤的扛著亂跳。
突然間,就在夏頡他們打量這座可怕城市的時候,一名長著野豬一般腦袋,通體血紅色的肥碩精怪正扛著一柄起碼數千斤重的巨石斧頭在城牆垛兒上跳跳罵罵的叫嚷個不休,似乎正在和一個虎頭怪爭奪酒罈子喝酒呢。猛不丁的那虎頭朝著城外一指,大吼了一聲:“啊,看啊,有人來了,好多的人啊。”
‘嘎’,那豬頭猛的回頭看了一眼,卻不小心自己剛剛跳起,這一腳踏空,‘哇呀呀,救命啊’,就聽得那豬頭髮出了真正的殺豬一般的慘叫,就這麼摔下了護城溝去。城牆頭上那些精怪‘嘎嘎嘎嘎’的一通爆笑,一個長著黑色蛇頭的精怪狂笑幾聲,不知道從哪裡抓來了一根粗大的山藤,慢條斯理的朝著護城溝裡放了下去。
青鴆老巫嘿嘿笑了幾聲,得意的看著有點失神的夏頡,笑嘻嘻的介紹道:“這是我們蚩尤城的北門,嘿嘿,為了防範北方來的敵人,所以修得險峻了點。這才是第一道城牆,後面還有七道城牆哩,一道比一道艱險。咱們南方山嶺,別的東西不多,這山和懸崖嘛,要多少有多少。就是北邊城門險了一點其他幾個方向的城門就好看得多。”
刑天大風問了一句很愚蠢的話:“那,你們就不怕有人去攻打你們其他幾個方向的城門麼?〃就連暴風都有點受不了刑天大風這傻乎乎的問題了,暴風很是得意的跳了出來,很是得意的介紹道:“刑天軍,啊,刑天兄弟有所不知啊,我們蚩尤城根本就沒有東西兩個方向的城門,就一個南城門距離這裡起碼還有千多里地,誰能繞過這麼大的一片山嶺跑去南邊城門打我們?東邊和西邊的山嶺,可是我們巫殿的巫都不敢輕易出入的,就算是大夏的軍隊,也無法深入那裡吧?〃
青鴆一本正經的說道:“是的,我們巫殿地位最高的一名巫率領十二名獸巫三十年前曾經深入過東方的蠻荒山嶺,結果被不知名的怪獸嬉戲一般打成重傷,就再也沒有人敢進去了。”夏頡心裡駭然,他自己是山林蠻人,所謂的蠻荒就是南方蠻國這一片山嶺;但是能夠被山嶺蠻人稱為蠻荒的地方,可想而知是什麼樣的兇險地帶。
一行人不再多話,青鴆用獸巫的驅獸秘術驅逐了吊橋上的那些蟲蘇,當先帶著夏頡一行人走進了那扇小小的城門。幾個僅僅在下身包裹著一條獸皮的蠻族漢子手持鋼刀,在那深邃漆黑的城門口內仔細的用火把對著暴風和青鴆的臉看了又看,確認的確是大王最喜歡的最小的兒子帶人回蚩尤城了,他們這才放開去路,卻是看都不看夏頡他們這群明顯和蠻人有區別的人一眼。唯一的麻煩就是,夏頡他們的隊伍中還拖著幾車老酒,經過城門的時候,死活被那些精怪和看門的漢子扣下了一車,卻是連暴風的面子都不給的。這些餓酒餓慌了的精怪發作起來,哪裡管你是什麼王子不王子的?暴風無奈,只能把他帶來孝敬自己父親的酒留下了一車,仔細的保護著另外幾車老酒,匆匆的朝著蚩尤城內行去。
幸好剩下的幾道城牆那裡,都是蠻王的心腹屬下看守,卻也不會難為暴風,故而這幾車酒才得到了保全。而城牆和城牆之間的山谷中,那七零八落的搭建的石屋茅棚,起碼也有數十萬蠻人戰士居住在裡面。這些漢子一個個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