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嗎?”
蘇夢枕忍不住咳嗽兩聲,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血色:“今天?”
這才說不久,今晚就要一起泡溫泉?
“不行嗎?”月笙蹙眉:“泡溫泉而已,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師兄不也是每天都要洗澡嗎?”
“還是師兄,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卻不想去辦,師兄你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
每當阿笙這樣提生氣,蘇夢枕的心裡卻沒有絲毫的擔憂緊張感。
或許在阿笙第一次如此時,蘇夢枕會憂心他生氣,但一路經歷過來,他早就摸清楚阿笙的脾氣秉性。
他若直白的說自己生氣,那就是在和他撒嬌而已,不會真的去生氣,只是等他在哄他罷了。
但如果他不言不語,更是不搭理人的時候,只自顧自做事,那才是真的生氣了。
而這個時候的月笙是不好哄的。
但令蘇夢枕心中柔軟的是,阿笙總不會真的一直不理他。
旁人總說他這般照顧著師弟、毫無原則的寵著師弟一般。
可他們不知,阿笙又何嘗不是在縱容著自己,蘇夢枕想,他或許是阿笙唯一的例外。
但就是這般特殊的對待,才叫蘇夢枕越發的小心翼翼,唯恐破壞一點這彌足珍貴的情感。
當然也還有……他的身體,他怕總有一天不能再陪伴在阿笙的身邊。
而感情越發深刻、沉重,當他離去時,蘇夢枕不敢想象那時阿笙會如何傷心難過。
他將阿笙嬌養,看著他長大,是願他一生平安順遂的。
可不願他餘下的日子裡陷入痛苦無法自拔。
因此,蘇夢枕才會拿捏住他與月笙之間的距離、分寸。
不過此時,他總歸要依照阿笙的意願,否則阿笙是不肯罷休的。
於是他點了點頭,道:“好,那就今晚。”
金風細雨樓就有一處引了溫泉水的池子。
蘇夢枕讓楊無邪先去準備。
月笙道:“師兄,穿著上次我送予你的睡袍。”
那件睡袍就是他在為蘇夢枕檢查身體時,蘇夢枕穿在身上的,細滑柔軟,確實舒服,卻也極易滑落。
“我也有與師
兄一樣的。”月笙說去換衣服,之後直接去池子那處。
待他走後,蘇夢枕揉了揉眉心,微嘆口氣。
萬事不變臉色的蘇樓主,此刻卻第一次感覺到為難,甚至想要退縮。
阿笙不會、真的想要看他那裡吧?
這要如何給他看,不能、也不行。
唉,臨到那時再想應對法子吧。
可蘇夢枕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臨到那時,他的思維卻先陷入一片混沌,思考不能。
蘇夢枕晚去了一會兒,楊無邪說月笙已經進去,正在裡面等樓主。
蘇夢枕道讓他下去,不需要另外的人伺候。
楊無邪離開後,他走進去,卻在快要到達池子旁時,整個身體頓住。
這溫泉池子的周圍除了有些低矮的植物以外,再無別的遮擋,因此儘管有些朦朧繚繞的水汽,但視線卻仍能一覽無餘,以至於蘇夢枕走到這裡時就清楚地瞧見此刻正背對著他的月笙。
而恰恰好,月笙正脫下身上的睡袍。
這睡袍不愧絲滑柔軟,只是輕輕自肩頭一撥,睡袍便由身體上滑落,毫無阻礙。
而月笙的裡面竟是什麼都沒有穿。
他的一頭白色長髮有不少被撥弄到胸前,少許搭落,卻也遮蓋不了什麼。
因此,他白皙卻泛著一點粉的肩頭、漂亮極了的肩胛骨、脊背、兩個可愛的腰窩,還有下方渾圓彈性的……
蘇夢枕全都瞧個清楚,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