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損身死,六分半堂慘敗,這也算是金風細雨樓的大獲全勝?
但當六分半堂撤退以後,這裡再無敵人,卻也沒有人說話,也更無人慶賀。
原因是什麼可想而知。
——趙月笙這位大皇子實在是隱藏太深。
他是怎麼瞞住自己有武功的事情呢?
還是這般厲害詭異的武功,連九幽神君都不是對手。
而這件事情顯然無情大捕頭以及冷四爺是不知曉的。
沒瞧見如今他們二人的臉色麼,都快把‘不敢置信’四個字寫在面上,表情還有其他看不懂的意味,但現在明顯也不是一個解釋的好時機。
米有橋突然到來,說官家得知他出宮卻這麼晚未歸,實在擔憂,讓他快些回去。
米有橋是特意來接人的,車馬、侍衛也在外面候著。
他的聲音打破此處沉寂的氣氛。
月笙道,讓他們先等一等,他要去神侯府一趟。
米有橋便說是,垂首恭敬地等在一旁。
月笙抬腳向無情和冷血的方向走去,但在邁動腳步之前,他轉頭,往方應看藏匿的地方看了一眼,嘴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目光冷淡,除了方應看以外,無人發覺。
那一眼,看得方應看全身都不禁升起戰慄感。
他不明白這種感覺是什麼,是恐懼、是興奮,亦或是激動的顫抖?
現在瞧瞧是誰在害怕?
方應看沒能欣賞到趙月笙的驚慌失措,他甚至連出場救人的機會都沒有,趙月笙令人震驚、意想不到,反觀他,躲在這裡好像還被大皇子發現了。
哈哈,有趣、實在是有趣極了。
方應看捂住半張臉無聲地笑起,眼神隱沒在暗處,渾身好似在微微地顫慄。
月笙要送無情回神侯府。
但當他的手摸向輪椅時,無情卻轉動了輪椅避開。
月笙的手落在空處,抬眸。
無情沒有看他。
他的臉色顯得格外蒼白,唇也無了血色,身穿白衣,竟有種形單影隻的樣子。
無情開口,嗓音沙啞,叫了聲冷血。
冷血走上前,經過月笙的身旁,忍不住看他一眼。
那眼神複雜,可卻沒說什麼。
冷血的手推上無情的輪椅。
月笙便也默不作聲。
他與他們同路,卻彷彿陌生人一般。
……
神侯府內,月笙進了諸葛神侯的書房,米有橋則等在神侯府門外。
“大皇子。”諸葛神侯看向月笙的神情複雜,思緒萬千。
他已經知曉今晚發生的事情,沒有想到他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位大皇子竟是個武功高手,實力不弱,可與他相處時卻未曾察覺……
他不由嘆息一聲,問道:“大皇子來我神侯府有何要事?”
月笙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明日朝堂必不太平,蔡京今晚刺殺我不成,明天一定會向父皇上書,攪弄事端,我想要神侯在蔡京生事時站在我這一邊。”
諸葛神侯是一眾清流官員的領頭者,若他站位,堅定的支援大皇子,其他官員也必然會跟著如此。
此事諸葛神侯沒有理由拒絕,稍加思索便同意了。
畢竟比起大皇子,諸葛神侯當然更想讓蔡京再也掀不起風浪。
蔡京既然已經下臺,就沒必要再回來蠱惑官家。
但有一事,諸葛神侯不得不問,現在也正是必問的時刻。
他面容嚴肅,眼神威望,聲音沉著:“大皇子志在高位嗎?”
月笙笑了,道:“神侯覺得還有人會比我更適合那個位置嗎?”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