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歡難得露出不為人知的瘋狂的一面。
他啃咬月笙的唇,直到月笙呼吸不過來,雙手在他的胸前用力推拒。
李尋歡退開稍許,卻不是放過他,而是手向下,一把扯開他腰間的繫帶。
那帶子被扔下床,月笙的衣服也敞開了,露出漂亮的鎖骨。
美人衣衫亂,春色愈加濃。
月笙眼睛溼潤似泛著淚光,他的唇也殷紅不已,如似蹂躪採擷的花,充滿豔色卻也可憐。
他按住李尋歡的手腕,低喘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李尋歡嗓音低沉,眼眸深邃:“我非常清楚。”
“李尋歡,我不懂你了。”
“我似乎也從未懂得過你。”
兩人相互對視,彷彿誰先移開眼神誰就輸了一樣。
直至月笙的眼角滑落出一滴因方才太過於激動而溢到眼眶的淚珠。
李尋歡驀然覺得心臟被攥緊,他嘆息一聲,認輸道:“你怎麼能在李尋歡終於發覺自己動心後卻要棄我而去?”
“月笙,李尋歡是一個卑劣無恥的小人,即便他說著你是他結義大哥的弟弟,他不能動你,可他卻依舊被你吸引,為你的一顰一笑而心下顫動。”
“他沉溺於你為他設下的溫柔鄉里,可你不能,在他把心要放出去時卻要抽身離去。”
“你若要放手,我是決計不會允許的。”
月笙說他為詩音寧願在關外十年,可他不曉得,後三年裡,他的思緒早已因為那個吻而被攪亂。
李尋歡不認為自己是一個霸道的人。
如若任何一個傾情於他的人說要放手離去,李尋歡會笑著灑脫的放手。
因為愛情於他並非是最為重要的存在。
可是,他才意識到月笙是截然不同的。
他怎能任由月笙從他身邊離開。
他表面將自己偽裝的很平靜,實則心裡卻陰暗翻湧。
他為自己那可怕的想法而感到驚訝,卻又覺得,李尋歡,原來你也會不擇手段。
“所以月笙,不要走,留在我身邊。”李尋歡祈求道。
月笙此時心尖微顫,心裡像是遍佈燦爛的朝霞,像有煙花綻放。
他開心於李尋歡終於認清楚他對自己的感情,也終於親口對他承認了。
他也應該有所回應。
他們兩情相悅,合該心意相通。
但月笙卻偏偏還念著那個不一樣的李尋歡,強硬、表面壓抑的平靜、內心逐漸釋放的癲狂。
既然李尋歡對他也並非無意,是非他不可,月笙何不先滿足一下自己再挑明。
再者,他其實更不想李尋歡這麼輕易的就得到他的回應。
“如果我非要走呢?”
你要如何?
還能如何。
自是用盡手段都不許他離開。
李尋歡的心在不安,手下
的動作就越迅猛劇烈,毫不留情。
如飛刀對敵,稍不留神就會滿盤皆輸,所以飛刀往往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
月笙都被他這今晚勢不可擋的飛刀震驚了。
那簡直不是尋常人可以承受的,極近瘋狂、猛烈,來勢洶洶。
飛刀攪弄血肉,深入其中,任憑對方如何哭泣求饒都不肯罷休。
那飛刀堅硬如鐵,又鋒利可怕,一寸寸契合進去,分毫不差。
月笙仰頭流下淚水,胸膛微微挺起。
他的下方,也如花瓣滴露,弄溼了一地泥濘。
甚至,在月笙被留下咬痕的肩膀探出床帳外,黑髮鋪滿床外的腳踏後,他又被迅速拖拽了回去。
倘若這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