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皇做的事,樁樁件件我越來越不明白。他究竟是將我們當兒子看、當臣子看,還是當棋子把玩著呢?”
文嬤嬤連忙下看了看,沉聲湊上前說道:“王爺,你可千萬別這麼想別這麼說,在皇上心裡您是何份量,您自能明白。至於皇上要做什麼,奴婢只知道,只要王爺儘子之孝、盡臣之忠,皇上必不會陷王爺於險地。
”
顧重樓想不白也就不想了正天高地遠,他也無心爭什麼,想來只要不摻和進去,也不會出什麼事:“嬤嬤,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王爺。您和娘娘地事……”嬤嬤可沒把她地目地給忘了。婚嫁半年連房都沒圓。這要傳到姚家、葉家。傳到京城多少會掀起波瀾來。
“我知道了。事我記在心上了。”顧重樓朝著文嬤嬤看似輕鬆地揮揮手。心裡卻亂成了一團麻。這……要怎麼跟葉驚玄開這個口呢?
文嬤嬤出了書門兒。回頭看了眼身後地雕花大門。搖頭嘆息一聲。心說要是顧重樓能去把這些話說開來。就不是她從小帶到大地七皇子了。
文嬤嬤領著個小丫頭。出了門一路向碧園去。碧園裡葉驚玄正帶著兩丫頭繡十字竹。葉驚玄老以為自己手工很好了尤其是竹了那麼多年十字繡了。沒想到霜葉和桐月一學就會。而且針針線線繡得比葉驚玄還要紮實。這讓葉驚玄很感慨。果然是樹業有專攻。古代女子地手工活是要比她專業得多。
葉驚玄正感慨著。眼角地餘光就看見文嬤嬤遠遠地過來心想文嬤嬤最近已經很少出現在她身邊了。今天來怕沒什麼好事:“文嬤嬤你有什麼事嗎?”
“奴婢見過娘娘。奴婢來確實是有事要稟娘娘請娘娘拼退左右。奴婢有些體己地話要與娘娘說。”文嬤嬤話一說完。丫頭們就很有眼色地請了安離去。
葉驚玄看著丫頭們從外頭把門關上了,滿園子的熱鬧氣氛頓時安靜得只聽見風聲:“文嬤嬤,有什麼話就說吧,我聽著呢。”
“娘娘,您一直沒有和王爺同房,奴婢不問原由,但這結果卻誰也不樂見。您和王爺繫著天下安危,您若是為姚家、葉家著想,就該早日和王爺誕下孩子。”
顧重樓或許多少還能聽清點,葉驚玄對於文嬤嬤這番話卻是一句都聽不懂,她和顧重樓XXOOO與否,竟然還和天下安危有關……那使命感,真讓人冷汗直流:“文嬤嬤,你的話我為什麼聽不懂?”
文嬤嬤心說哪那麼容易懂,德妃說給她聽,她聽得一知半解,現在說給顧重樓和葉驚玄聽,當然就更費勁了,能明白才奇怪了:“娘娘,您只需知道,一個孩子可以壓下不少人的念頭,讓不少人安心。您和王爺是否過得美滿,關係著姚家和天家的局面,更關係著平城葉氏上上下下的安危。”
一門三皇后,十女九王妃,葉驚玄莫名地想起了這句話,忽然一身冷汗,姚家雖然少有人入朝為官,但多少年下來盤根錯節,在朝野上下已經有了
勢力。皇帝未必會去動,但卻不得不防。
皇后……王妃,姚家出來的女子,若不入宮為後,必嫁實權王爺,看來皇帝把顧重樓挑出來,不僅是因為顧重樓有能力勝任,也因為姚家。就算將來顧重樓可以逃得開那張大位,也逃不開天下兵權……
想了想,葉驚玄也總算能明白,為什麼文嬤嬤今天要來說這麼一番話,可是能明白是一回事,這還是照樣讓她覺得很荒唐:“文嬤嬤,我省得了,關於……我會跟王爺商量的……”
商量,葉驚玄都覺得這句話好笑,那什麼…還得用商量的,要天下夫妻都跟他們一樣,這天下早亂成一鍋子粥了。
文嬤嬤又叮囑了幾句,才請安離去:“奴婢告退。”
葉驚玄在原地成了一尊雕像,那什麼XXOOO在她和顧重樓之間,竟然是一種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