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裡也最得父皇看重,人緣也好。”
顧重樓似乎在回想一般,這麼一說他倒真是想起了自己年幼的時光,卻只是一聲嘆息:“九弟,很多東西,如人飲水,冷暖只有自心知罷了。你瞧著我羨慕,我卻不值得羨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快樂與痛處,你看入眼中的都是你願意看見的,而並非全部。”
“我亦知道七哥自有其他苦處。只是七哥卻習慣於讓自己置身事外。任憑我們做出什麼。你只是看著。然後從中周旋。至少讓我們在以前稱兄道弟地時日中。保持著兄友弟恭。雖然這其間有八弟地原因。但七哥你必需承認。就算八弟安然至今。你也會一直扮演著這樣地角色。”顧至臻揮手讓袁允之把輪椅轉過來。他面向著顧重樓陳述著往昔他眼中所看到地那個七皇子。
顧重樓聞言有些驚愕。他不知道原來在顧至臻竟然這麼看待他:“我不是聖人。我自有我地野心。只是那個皇宮。那座城太小了。裝不下自然也就懶得爭了。其實。我也無非佔了個懶字……”
顧至臻本來在把玩著石桌上地杯盞。'。kanshuge。*看^書*閣*忽然放下抬頭看著顧重樓道:“七哥。驚玄是個很好地姑娘。”
袁允之看了一眼。然後飄遠了。接下來地話他不大適合聽。
“自然。葉姑娘是個聰慧且溫淡地女子。與九弟本應是……”顧重樓一愣開了口。卻又忽然收了聲。這個時候不應該提及這些。太不合時宜了。
顧至臻並不介意顧重樓說了什麼。而是接著自己地話茬自顧自地說下去:“七哥。你還去年我生辰時。你與驚玄一曲琴歌相和麼。那一刻你們遙相呼映地光輝。讓旁人無法不為之動容。”
顧重樓忽然有些迷糊,他不能理解這番話的意思,顧重樓於某些方面來說較為遲鈍,就算心已經裂開了一絲縫兒,腦子卻遠遠跟不上:“九弟,你要有什麼話就直說,若我能做得到的,必然不推辭。”
顧至臻卻像沒聽著他地話一樣,依然接著說:“那時候,我想自己是不是出現的時機錯了,那應該出現的本不應該是我。一曲清歌,一張九曲流水琴,就算不去想,我也必需承認,七哥和驚玄如此相襯。
”
顧重樓怔愕半晌,看著顧至臻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腦子裡卻忽然浮現那張小小地臉,眉開眼笑很燦爛的樣子……
“七哥,也許她應該遇見的是你,遇見我……終究是一場錯誤。”顧至臻一聲長嘆,望著亭外白燦燦的陽光,心如地上地霜露一般,漸漸地在陽光下一點點消融。
“九弟,這世間的相逢沒有什麼對錯,若相逢也有錯,估計每個人都要錯上很多回,才會對那麼一次半次。”顧重樓漸漸明白了顧至臻的意思,只是他無法接受,而且他估計葉驚玄更無法接受。那個在他印象裡成天笑,看起來很好說話的女子,只怕心裡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堅持得多。
顧至臻忽地從陽光中轉中頭來看著顧重樓:“七哥,你能給她的我給不起,她跟你在一起會很開心,每一天應該都會笑,七哥,好好照顧她!”
“她從一開始就是你地責任,你不覺得這樣說,反而會讓她傷心嗎?”顧重樓反問道,雖然葉驚玄的笑偶爾閃過眼前時,他的心也不自覺的軟了,只是一開始她們就相逢得晚了。而且,葉驚玄對顧至臻的情,他也時時刻刻看在心裡,所以他無法接受顧至臻這樣地託付。
顧至臻則不然,比起其他的兄弟……他已經沒有兄弟可娶葉驚玄了,而顧重樓相對是最讓他放心的人,且……在他看來,顧重樓地氣場和葉驚玄如此相合:“七哥,我已經上書父皇,我若去了,只有兩個請求,一,為七哥和驚玄賜婚,二,不論誰為帝,都需保七
玄一世安平。”
說完這話,顧至臻似乎是抽乾了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