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拿那眼睛看著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不會告訴你娘地。我也不敢告訴你娘。你娘平是不吭不氣兒地。一旦鬧上了。那就是捅個天崩地裂地主。她能直接鬧到太儀殿去。”廉王妃又是一聲嘆息。心想不知道顧至臻和葉驚玄究竟會到什麼地步。看來還是得要姚老太爺親自己出馬才能搞得定這兩匹野馬。
葉驚玄想象著她那老孃上太儀殿大鬧朝堂地情景。似乎還覺得可以想象。不過場面肯定很勁爆:“姨母。娘身體不好。您可別告訴她。萬一氣著了我可是罪過大了。”
“這會兒知道罪過大了。初時怎麼不想著。罷了。跟你說得再多也沒用。反正以後你也不許再和老九來往了。別讓一個小小齊妃輕看了咱們整個一大家子。我過府跟老爺子說去。不信制不住你。”廉王妃了不過一說。這裡頭地事情。只怕姚崇安早就知道了。只怕是在等待時機。
葉驚玄出了廉王府無語望天。她不過是想平平常常地去愛一場。原先也沒想過要什麼結局。只是現在這些人似乎在逼著她去要一個結局。
葉驚玄無意識地帶著採青四處亂晃。不知覺地又晃到了大街上。來來往往地人流中。葉驚玄忽然一抬起頭。看向遠方。莫名地覺得自己沒有方向。不知道該向哪裡去。
這時採青忽然叫了一聲:“小姐,你這是去哪裡,我我們離姚府越走越遠了。”
葉驚玄回過頭來,看著雪白的秋日陽光裡站著的採青,忽然覺得這才是適合這個時代的模樣,永遠那麼不起眼,但偶爾一回頭卻那麼動人。而她,不是,不屬於這樣一個時代裡……
“採青,我是不是應該回去,這裡人再多,也不是我的親人。”
採青驚訝地瞪著雙眼:“小姐怎麼說這樣的話,這裡怎麼沒有親人,姚府個個都是您的親人,廉王府裡,也個個是你的親人,再追得遠一些,皇宮裡不也有您的親人麼。小姐,如果心裡有什麼不痛快,就說出來,不要悶在心裡,有什麼人讓您不痛快了,您要麼忽略了,要麼讓那人比您還不痛快,而不是現在這樣自怨自艾。”
“採青,你們為什麼總讓我感覺到太幽深了,京城這些大宅院裡,每一個人都像一口幽深的古井,淘啊淘啊總也不見底,沒有一個人例外……”就連顧至臻也總讓葉驚玄覺得看不透,可是卻先喜歡了,就註定要沉淪下去。
“小姐,不是我們太幽深了,是這京城太幽深了,按小姐的話來說,我們無非就是幽深古井裡的一株株水草,有些飄在水面上,有些深深藏在水底。真正幽深的不是沉在水底不冒頭的,而是根在井底,草葉子卻在光天化日之下飄浮著。”
採青的話讓葉驚玄又是一驚,採青見葉驚玄看過來,只是垂下頭一笑,不再言語。葉驚玄想了想,越想越糊塗,難道這也和大隱隱於市是一個道理嗎?不是她不明白,而是這井裡的草千奇百怪。
“小姐,您瞧那邊是五皇子和七皇子。”
葉驚玄正低著頭想事情,沒想到正好又遇上了顧滄瀾和顧重樓,這都到面前了,葉驚玄也只好迎了上去給行了禮,顧滄瀾虛手一扶,葉驚玄也就起來了,她本來也沒打算把這禮行完整。
“葉姑娘,沒想到正好在街上遇著你了,這是要上哪裡去嗎?”
問話的是五皇子顧滄瀾,這位皇子很有些文人氣度,背對陽光的一舉一動間總帶著些流光溢彩的味道,讓人感覺得儒雅但並不顯得清高,所以分外親近隨和。
葉驚玄一抬眼望,卻又是望進了顧重樓那雙眼睛裡,清可見底的眼神裡一派平和,讓人感覺到莫名的安心:“回五殿下、七殿下,我這正要回姚府。”
“回府…這不是越走越遠了,我看你剛才還想過去。”
“回五殿下,既然出來了,就想著隨便逛逛,也沒旁的。”葉驚玄輕笑著解釋,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