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螞蟻窩與遠威鏢盟素來沒有什麼曲折干係,非敵非友,但你們前些天趁火打劫,劫走我盟的鏢車,掠去我盟的鏢物,壞我鏢盟大事,是何干系?今夜,我與小姐追擊至此,定要奪回鏢物,你既主動出現,那麼先奉還咱家鏢物,大家才有說話的機會。”
陸無歸敲了敲背上的長匣,依舊微笑道:“蓋鏢頭,按照鏢行的規矩,鏢物只是由遠威押送而已,東西可並不就是你們的,它終須交付給接收人。看情況,你們還不知道鏢物應該押送給誰吧。”
蓋幽眉眼一沉,頓時不說話了。
走西北這趟鏢,他的任務僅是保護盟主的獨女駱鈴。對他而言,駱鈴的重要序列尚排在鏢物之前。駱鈴沒向他坦誠一些事之前,他對鏢物的所知還不及魯松,在這個話題上他沒有多資本可以談判。
卻聽駱鈴氣呼呼道:“你這個人好生無禮,劫了我們的鏢物不說,還弄出這麼一套言辭,鏢物的去向我們當然清楚,你要是問這個,我勸你趕緊死心,這是行規,不可能告訴你。姓陸的,你是姓陸是吧?嗯,你現在趕快把鏢物放下,冤家宜解不宜結,本姑娘寬宏大度,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馬,否則,哼哼……”
像是回應駱鈴的“哼哼”,陸無歸“呵呵”笑兩聲,道:“看來你們是真的不知道。那好,我便清楚的告訴你們,玄冰寒鐵匣的接收人就是我們螞蟻窩,你們運送它到西北,最終是要把匣子交到我的手上,現在你們的任務可以算是完成了大半,只需把鑰匙給我就可以了。這趟鏢到此為止,你們不需要再走了。”
駱鈴眨了眨杏眼,難以置通道:“空口無憑,荒謬,不可能,你簡直胡扯!”
蓋幽也懷疑道:“陸無歸,恕我等難以相信你的託詞。空口白牙說什麼都行,但你當我等是三歲孩童嗎?不管你有什麼勾當,還是立刻交出鏢物的好。”
陸無歸盯著蓋幽摟劍的單臂,無奈道:“我追上來不是為了和你們交手。我說的話你們不相信也無所謂,我只想問一問,鑰匙,我要的鑰匙在那?”
駱鈴正色道:“暗號,你若是能對的上我的暗號,我就相信你是接收人。”
陸無歸輕鬆自若,直到他聽到駱鈴嬌喝道:“帆影隨風,笑看滄海。”才斂去表情,認真思考起來。片刻,陸無歸吟道:“暮光凝血,醉眠青山。”
駱鈴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似乎想笑又想忍住,她的兩道秀眉豎了起來,叱道:“哼,什麼血,什麼醉,俗不可耐,其實……”
“其實根本沒有暗號的,不光沒有暗號,任何有關我們如何碰面的線索、文書都不存在,這就是一趟儘管知道方向知道時間,但卻不知道目的地的空鏢,對不對?”陸無歸截斷道。
駱鈴愣了下楞,沒立刻答上話。
蓋幽沒有放鬆警戒,他沉聲道:“陸無歸,你說的不錯,聯絡的暗號是不存在的,適才小姐是在試探你。不過雖然沒有碰面的暗號、文書,但是你依然要證明你就是我們要找的接收人,否則鑰匙我們不會給你,匣子我們也要收回。”
“可以。”陸無歸淡淡道:“可是我想知道我要向誰證明。”
駱鈴踏前一步,抬首挺胸,擺出一個頗具氣勢的動作,無意間卻令月光勾勒出的曲線更加動人,她驕傲的道:“向我證明吧。”
陸無歸邁步上前,但是他甫移一步,一把劍便冷冷的橫在他的面前。陸無歸沒有看拔劍阻擋的蓋幽,只是面對駱鈴,報以微笑。
駱鈴直視著陸無歸的眼睛,努力的想看透這個人,撇開傲慢與偏見,她解讀到了兩種資訊。
真誠與焦急。
她知道表情是會騙人的,她也曉得自身江湖經驗是淺薄的。這個殺手眼中的真誠與焦急可能只是一種高明的偽裝。不過,她的內心卻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