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道:“貴常青,你這個老不死的,欺人太甚!少爺,你怎麼……”抬頭時,發現何俠已經去遠了。
白雪化盡,春天終於到來。
又是摘花入鬢時。
比之前年,四國情勢,已是又一副局面。
歸樂王宮內,大王與王后族系的關係就如薄冰下的暗流,漩渦越轉越急。
北漠上將軍則尹正式歸隱,帶著夫人嬌兒離開舊所。
東林大王在失望和悲嘆中病逝,東林王后在群臣跪拜下,莊嚴登上大殿中央最高的寶座。
而隨著白娉婷的死訊而來的,是鎮北王楚北捷的失蹤。
兩大名將失其一,剩下的小敬安王何俠卻沒有妄動。
要稱雄天下,須先臥薪嚐膽。
雲常駙馬寶劍在手,不動聲色。
雲常郊外。
夜深月明,草蟲低吟。
林外的小屋內,有白髮老者盤坐席上,年輕的學生恭聲道;“弟子有一事不明,想向老師請教。老師在北漠開講授課已有多年,深受愛戴,為何定要離開北漠,到這雲常來?”
老者笑道:“人老了,就怕死。四國即將大亂,不來雲常這個最安全的地方,倒要躲到哪裡去?”
學生奇道:“老師怎麼知道雲常最安全?”
“呵呵,天下名將,一個楚北捷,一個何俠。現在還剩誰?”
“楚北捷不知所蹤,何俠正在雲常都城當他的駙馬。”
“小敬安王怎會是甘心當駙馬的人?”老者嘆道:“歸樂自取其禍,毀了敬安王府這道護國屏障,北漠走了則尹,東林失了楚北捷。一旦何俠領雲常大軍殺來,三國根本沒有可以應付何俠的大將。要避戰禍,除了雲常,還能是哪裡?”
“老師結論下得太早了吧。”
“何俠的將才,還有誰可以比肩?”
“有。”弟子道:“楚北捷。”
老者笑著看他,似寵溺地看著不懂事的孩子:“楚北捷現在何方?”
那弟子倒也倔強,道:“只要活著,他就仍是名將,仍是何俠的對手。”
“人活著有什麼用?如果像行屍走肉般,就算和何俠碰了面,也不過白送性命。”
“有一個人,定可以讓他重新振作。”
“誰?”
“白娉婷。”
老者笑問:“白娉婷如今何在?”
弟子一愣,低頭道:“她已經死了。”
“不錯,她已經死了。”老者撫著灰白的長鬚,低聲長嘆。
弟子還是不肯放棄,道:“楚北捷若能為一個白娉婷振作,又怎知他不會為了別人振作?”
老者溫和的視線,落在弟子的臉上。蒼老的眼睛深處昏昏黃黃,但閃爍著智慧的火光。
“你可曾聽過白娉婷的琴?”
“弟子沒有”
“你可曾見過白娉婷的人?”
“弟子沒有。”
“你可曾看過白娉婷請雲常公主在戰場上交給楚北捷的信箋?”
“弟子沒有。”弟子低頭答道:“弟子只聽過她的名字,聽過她的故事。”
白娉婷,敬安王府的白娉婷。
她的名字已傳遍天下。
她的故事,卻尚未結束。
半年一幽 2006…01…03 21:38
番外 危情
要弄懂一個男人,可能要花一輩子的時間。
而有的男人,你可能花一輩子也弄不懂。醉菊想。
番麓就是那個可惡的男人。他比女人更像水,沒有定態,若細看,吊兒郎當的時候,眼裡往往閃著犀利的光,若忽然變得惡狠狠了,活像個將要吃人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