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那她是誰的?”
“那不重要。”
“她如果不要你了,要把你丟掉了呢?”
秦聖語氣很淡然:“熬著。”
夏觴沉默了一陣,似乎生氣了:“我熬不住的。”
“生個孩子,就是為了牽絆住清石,對吧?好傳統的手段。看來硯之的話也有道理,她要清石站在一個丈夫的角度上看待你。”
“你不想一直和展硯之在一起嗎?”夏觴的語氣有了明顯的起伏。
“想,但那不重要。”
五
沈清石帶著海釣的意猶未盡和一身海水味道回到家。推開門是一室的冷寂。就在剛才,她還毫不懷疑地認定,當她回到家,客廳的桌上會擺放著很蹩腳但又恰巧符合她口味的晚餐,夏觴和羅密歐會端坐在桌邊,就像兩個等著老師發小紅花的乖寶寶一樣。意料之外的狀況讓沈清石短暫地沉浸在錯愕之中,她漫無目的地在並不大的房子裡兜轉了一圈,發現臥室的門上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我和羅密歐要到鄉下去了。
這一行字整齊而漂亮,顯然是夏觴的手筆。沈清石是典型的多執行緒思考,所以這行字帶來的資訊在她的大腦裡被從不同的角度分解、歸納著,但她不得不承認,這句話叫她費解,甚至讓她有些惶惑不安,她很容易就聯想到了去年這個時候,夏觴長時間的音訊全無帶來的兵荒馬亂。不斷髮酵的不安逼迫著她掏出手機去弄清楚夏觴的確切所在。她撥打了夏觴的手機號碼,Vitas的《歌劇》在門外隱隱約約地響起。她跑去拉開門,夏觴和羅密歐就在站在門外。沈清石第一次覺得Vitas高亢到近乎是尖叫的歌聲在某些情況下還是蠻動聽的。
夏觴牽著羅密歐一進門,沈清石就問:“你上哪兒去了?”
“秦聖帶我們去南匯看桃花了。”夏觴轉身貼著沈清石,含糊不清的聲音聽起來帶著無法掩飾的疲倦,“移動的提示音難聽死了——您撥的使用者暫時無法接通,還一遍中文,一遍英文……”
沈清石知道夏觴依舊在對她跑去坐遊艇,而把她撇在家裡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她沒有接茬,只是抱起羅密歐往浴室走,一邊還問他:“羅密歐,我們去洗澡好嗎?”
夏觴撅著嘴,很認命地進了廚房。
水汽氤氳的浴室裡,沈清石認真地給羅密歐抹上他專用的沐浴露,洗髮液,然後耐心而輕柔地幫他洗澡。這不是她所擅長的事情,但好在羅密歐很配合地完成了既定程式。小小的成就感讓沈清石有興致抱著羅密歐泡在浴缸裡,享受溫水帶來的舒適感覺。出於嬰兒時代的本能,羅密歐的手和臉時不時地蹭著她豐腴的胸部。沈清石莫名地開始想象,如果她抱著的是一個嬰兒版的夏觴,或者一個2歲大的“小清石”,那會是怎樣的感受?
羅密歐突如其來的重重一啃,把沈清石從不著邊際的幻境中拽回了現實。她有些自嘲地認定自己是被熱水蒸暈了,或者是因為海上的顛簸,而輕微腦震盪了。這時候,夏觴拿著大毛巾進來了,她靠著洗手檯,安靜地看著羅密歐靠在沈清石懷裡,不斷侵犯一塊本應該刻著夏氏標籤的,謝絕外人參觀的“私人領地”。終於,還是忍無可忍,伸手把小羅密歐撈出來包在毛巾裡,往外走。
等沈清石拾掇好自己回到客廳,眼前的景象正是她原本預計過的。夏觴和羅密歐坐在桌前等她來吃完飯。儼然是一幅乖囡囡的樣子。可接下來,夏觴做任何事都有些迫不及待。她的火燒火燎一直持續到羅密歐在他的小床上睡著才稍稍平息。
夏觴的意圖昭然若揭,沈清石也並不想否認或者掩飾,現在,此刻,沒有什麼比一次徹底的性高潮更具吸引力了。
六
在金色的朝霞鋪滿天際的時候,微涼的晨風拂過遊艇的甲板,輕輕撩動起沈清石的捲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