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但夏觴從來沒有對她提起過,甚至刻意隱瞞。顯然這個計劃和她的自尊心直接相關,而且她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低調行事,估計是怕無疾而終,到時候,她肯定不希望別人知道。沈清石悲觀地認定這極有可能是樁賠本的買賣,但她並不打算去阻止她。反正賠的是夏家的錢,她不心疼;再則,就當給小公主交社會實踐的學費了,也好讓她知道“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何況,在夏觴熱血沸騰的時候澆涼水,那是需要勇氣的。
兩人吃過早飯,夏觴幫沈清石打點行頭,開車送她去上班。半道,她兜了一圈,接上了秦聖。秦聖穿得挺嚴肅,白襯衫,粉紅的細領帶,褲子也挺括得很,不再走平常那種乞丐王子的路線。相形之下,平時三個人中著裝最正式的沈清石,看看自己菸灰色的T恤和格子七分褲,怎麼看都覺得太隨意了。她癟著嘴,閉起眼睛睡回籠覺。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車已經停穩了,朝陽燦爛得要命,深灰的高樓在地面上投射出一塊巨大的陰影。
展硯之戴著墨鏡,穿著黑衣黑褲,站在陰影裡,很有科幻電影的氣氛。夏觴本來不想跟展硯之照面,藉此表達自己的立場,可沈清石出差用的行李還放在後備箱裡,她本人又是一副閒閒美代子的模樣,顯然不打算自己去拿,夏觴只好萬分不情願地下了車。
展硯之上上下下打量著夏觴,對她的新造型顯得十分讚賞,她無限憧憬地感慨:“夏觴,真是叫人愛不釋手,比清石還千嬌百媚呢!我滿腦子都是我當了總裁,僱你當秘書的遐想。”
沈清石不屑一顧:“她中邪了。”
夏觴似乎一下子忘記了自己和展硯之因為秦聖而單方面劃開的界限,憨憨地反駁:“沈清石,你這是嫉妒,我比你漂亮,你得接受這個事實。還有,你!什麼愛不釋手,我什麼時候擱到過你手裡?”
因為深色車窗的遮擋,坐在車裡的秦聖似乎被外面調笑的三個女人暫時忽略了,她透過貼了遮陽膜的玻璃看著展硯之。明知道從車窗外應該沒法看清車內的情況,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確信展硯之看見她了,於是猶豫起來,要不要出去打個招呼,想到前幾天晚上自己的落荒而逃,勇氣頓時蒸發到空氣中。她安靜地聽著展硯之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車外隱隱綽綽:“清石也有不自信的時候。哈,行了,夏觴,別端著個批判階級敵人的表情,要搞階級鬥爭,好歹得把事情弄清楚,你說是嗎?下午清塵和清石要去寧波,明天才能回來呢,晚上到我那兒去玩?”
沈清石從夏觴手裡接過自己的旅行包,靠到夏觴肩膀旁,竊竊私語:“別去,展硯之最近處於雌性激素劇烈分泌期,她一笑起來,三步之內的生物,呃,也包括我,都會抵擋不住。太招蜂引蝶了。你去,我不放心。”
夏觴的手指在沈清石的手背上輕輕摩挲,嘴裡卻惡狠狠地低嚷:“你也離她遠點!”
沈清石發出幾聲沒有意義的鼻音,拽著展硯之的胳膊朝大門走。展硯之衝著夏觴眨眨眼,跟上了沈清石的腳步。
“到底是誰先提分手的?!”
秦聖的目光依舊落在展硯之的背影上,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夏觴已經上車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她怔了一下。
“是……我,對,是我。”
夏觴的手重重地落在方向盤上,從後視鏡裡看著秦聖,半晌,才氣急敗壞地從嗓子眼裡憋出一句:“你自己要分手的,還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辦完事兒再收拾你!”
秦聖身體往前傾,腦袋抵在前排的椅背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勞駕了,我也想揍自己一頓。”
…………
“寶貝兒,求你了,我來幫你概括一下。”沈清石摟住夏觴的腰,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又伸手捂住她囉嗦了一個傍晚還不肯停下的嘴,“你嘰裡呱啦講了半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