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第一次仔細打量夏觴的時候,眼神近乎狂熱。讓夏觴激動不已。後來,夏觴才發現,她看著畫冊上的卡通豬時也流露出同樣狂熱的眼神。
在剛認識她時,夏觴曾經不止一次想把沈清石柺上自己的床,甚至還做過和她有關的春夢。因為她雖然比夏觴大了四歲,但她真是個迷人的女人。精緻但略顯狂野的五官。一頭大波浪捲髮,總讓人想起吉普賽女郎。一個融合了天使和妖精雙重特色的女人。
沈清石是那種隨心所欲的女人。她完全瞭解夏觴的企圖。她不跟夏觴上床是因為她不想跟她上床。原因夏觴想不明白。最後歸結為:意識形態不一樣。這是哲學老師常說的一句話。夏觴覺得這是解釋任何問題的答案,雖然她自己也不明白什麼叫意識形態不一樣。
總之,後來,她不得不逐漸放棄了這個邪惡的念頭。
第四章【媽媽】
走出沈清石家後,夏觴開啟手機找出那條簡訊。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其實只有11個字:錢我已經拿走了,謝謝你。一切。夏觴想了半天,擠出一句:你還好嗎?她想這樣的話,就把主動權交給齊軒妄了。而她要做的就是等待了。
離早晨走出沈清石的臥室不到12個小時,夏觴再次踏進了沈清石的房子,坐在她的客廳裡。沈清石坐在她對面,輕鬆而愜意地打量她,一邊還翻動著新買的東西,然後以一種開玩笑的語氣感嘆:“多麼哈姆雷特的一天,多麼莎士比亞的一天,多麼瓊瑤的一天,多麼黑澤明的一天……”
“停,能不能請你用更嚴肅的態度看待我的不幸。”夏觴惱怒地打斷她。
“寶貝兒,你太華麗了。不,不,我更正,我也很華麗。”沈清石十分雀躍地挨近夏觴,抱著夏觴的胳膊,“真正的薔薇革命!”
按沈清石的標準,今天用“華麗”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但對夏觴來說,今天是荒誕的。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可以忘掉今天。
早晨8點半,夏觴準時上班。在洗手間,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努力把剛剛種到心中的關於“等待”的種子安頓好。平靜的上午在工作中流逝。午休時間,她和沈清石下象棋。沈清石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在夏觴即將獲勝的時候,開始耍賴,最後竟然把“將”放進自己的衣服。夏觴滿辦公室追著她,搶那個棋子。
最後她被夏觴按倒在辦公桌上,只好拼命掙扎,資料夾掉了一地。夏觴拉下她的外套,扯開她的襯衫,伏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找那個不知去向的棋子。沈清石笑得抽筋。
突然門被推開了。夏觴的媽媽趙千雲站在門口。夏觴覺得她臉上的表情是絕望,好像確診自己的孩子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一般,歇斯底里的絕望。
然後夏觴被帶回家。媽媽要她坐在客廳裡,過了一會兒,她父親,姑媽陸續到了客廳。
夏觴籌劃著,該這麼解釋這件事。因為,當時的情況確實很容易讓人誤解。但趙千雲接下來說的話,讓她放棄瞭解釋。
“你認識吉安外貿王副總的秘書吧,姓錢。”
夏觴的腦袋裡冒出一個成語:東窗事發。
她認識錢凌雲,是去年春天,跟著姑媽去廣東時認識的。
“吉安的王副總前一陣跟你姑媽說,他最近才發現他的秘書……不太正常。”趙千雲斟酌著,避開那個敏感的詞彙,“他想起來,你去年去吉安的時候,她的秘書曾在你房間呆了一夜。他當時沒在意。但自從知道他秘書的事情後,就越想越不對。他和你姑媽是老同學了,覺得有義務提醒你姑媽。”她眼睛有些溼潤,哽咽著。
“我們一直相信你是個好孩子,但你和沈秘書的行為有些出格”夏觴的姑媽沒有繼續說下去。
“觴觴,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趙千雲激動起來。她熱切地望著夏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