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遞給我一塊巧克力——聽說是梅斯霍芬糖廠出產的最新糖果,而且還是特供訓練營和部隊的,外邊的有錢人都吃不到。
“什麼也沒想。”
我接過巧克力,剝開糖紙,將它塞進嘴裡,一股濃香隨著味蕾迅速地傳遍全身。
“味道不錯是吧。可惜是限量供應。我妹妹一定喜歡吃。我留了一些給她。”
卡託拍了拍口袋。一臉溫馨。
“給你。”
我從口袋裡摸出幾塊配發地巧克力遞給他。
“你這是幹什麼?”
卡託弗然變色,一掌推開我的手。
“是給你妹妹的,卡託……你知道,我沒有家人。”
我將巧克力塞進他的口袋。
“對不起,布魯斯。”
卡託這次沒有推託,輕輕拍拍我的肩膀……他是知道我的情況的。
“卡託,這次我們的任務是不是去卡諾?”
我輕聲問道。
“不清楚,你知道,地圖上的名稱都是用代號標註的。”
卡託四外看了一眼,確定無人注意他們的談話後,輕聲道:“你是卡諾人,知道的總比我們更清楚,兄弟們都在談論這件事,如果不是跟卡諾那些貴族敗類打,我們還有什麼敵人呢?”
下千的時候,部隊結束了修閒的狀態,我們都在軍需官那裡領取了燃燒彈和晶石炸彈、應急救生包、指南針……戰士們一整天都在一遍遍的擦拭自己的武器,檢查裝備,許多人將頭髮也給剃了。
傍晚的時候,所有的突擊隊員分批登上一輛輛密封的馬車,馬車從訓練營駛出來後,分別駛向不同的方向——雖然命令上有不準備向外看的要求,但經過一年多的訓練之後,我們已經學會了以另一種方式部分取代眼睛和耳朵的功能。
除了中途休息,我們連吃飯都是在馬車上解決的,17日中午,我們來到了一處海邊——雖然沒有下車,但隨風送來的大海的氣息是不會有錯的。
“快下來,兄弟們,你們只有半天的休息時間,各組組長去軍需官那裡領降落傘!”
中隊長羅蒂的大嗓門一遍又一遍重複著。
“中隊長,難道不是用飛行傘飛過去嗎?”一名突擊隊員問道。
“哦,不,當然不是,這次是合銀翼部隊合作。”
羅蒂揮揮大手:“好了,兄弟們,抓緊時間休息,我可不希望在行動時,被人笑話你們像被閹了的公匹格一樣沒精神!”
“哈哈……”
隊員們發出一陣善意的鬨笑聲。
到了傍晚,軍需官拿過來一些黑色與綠色的顏料,他教我們用這些顏料在臉上、腦門上,說這是偽裝色,而且在突如其來的遭遇時,會起到震攝的作用……亡靈會告訴答案的。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在吃完篝火晚餐後,隊員們再次檢查裝備後,每15個人為一組排著整齊的佇列向起飛點走去,沒人歡呼聲,也沒有想象中的鮮花和掌聲,我們沉默得就象是一支由亡靈組成的軍隊。
各組的組長都有一個號牌,上面註明了登哪個熱氣球,我這一組的兄弟中,我是組長,也是他們當中最矮小的,我是第一個登上去的,在跨入吊籃前,我轉過身,用力向兄弟們揮了揮拳頭。
我們每個人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而且還充滿了戰鬥的**,當這一刻即將來臨的時候,我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
無論經過怎樣的訓練,無論經過怎麼逼真的演習,沒有真正上過戰場,是無法體會戰爭帶給人的壓抑,
刻,我們都明白了一件事,一個人,是永遠不可能做)7的。
熱氣球在飛越黑森林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向下面張望,在茫茫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