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妖嬈的她,只覺他自己也醉了。
見他不回答,她伸出細長的蔥指,輕佻的勾起他冷硬的下巴,眯了雙眼,霧氣四射:“回答我!”
他深深看著她,眼眸深沉四海,壓抑身心暗湧的**,他挑開她的手,聲音沙啞的開口:“怎麼,這又是老三安排的美人計麼?”
心被重重撕裂,她睜大水汽朦朧的雙眸,驚愕的看著他。
他的笑勾得冷酷,啞著嗓子繼續道:“你太習慣欲擒故縱,讓我對你產生興趣後再毫不憐惜的走開,怎麼這次又故技重施麼,讓我在決定為你甚至要放棄蘇暮妍的時候,再從我的懷裡轉而投靠到宋旭的懷裡,那麼,你這次的目的看來不止是讓我放棄蘇暮妍那麼簡單,是想讓我為你放棄一切麼?”
她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只覺酒意濃濃的泛上來,頭腦昏昏沉沉,臉頰似火,心冷如冰。
也許,她是真的醉了,說了不該說的胡話。
良久,她坐回身怔怔笑起來,笑得眼角都溢位淚來,臉笑得抽搐,她終於抬起頭望他,眼底溼意暗湧,她嫵媚看他,自嘲的問道:“就算是真的,你會答應麼?”
他也深深看著她,胸口微微起伏,強自壓制莫名湧起的空洞與憐惜,桌下袖中的手緊緊握起酒杯,指節泛白,唇緊緊抿著,用他自己都覺殘忍的話語說道:“不會!”
其實,她不知道,他想告訴她,無論他的天多大,那裡也只有她一顆星光,他不僅為她駐足,還會為她痴迷,生生世世都不願再看別人一眼。
它們是兩個想汲取溫暖的刺蝟,靠的越近,便傷得越重。等他們學會了自我保護,遠遠的離開對方,才知道那顆刺已經扎進心裡,拔不掉,觸不到,生生地化作心中不可遏制的煎熬。
她咬著唇,眼中水光跳躍,勾著笑,淚水終於笑得溢位來,她吃吃的抬手擦去,身體坐的挺直,風輕雲淡的道:“王爺進步了,沒想到才一天就進步如此之快,不會因為兒女私情而煩心苦惱了。”
宋昱的臉瞬間變得鐵青,手中的酒杯終於承受不住他的怒意,“砰”的碎裂,參差不齊的碎片深深刺進面板,流出汩汩鮮血,殷紅的血跡順著掌心流下來,落到雪白的袍上,彷彿冬日裡開放的血色紅梅。
他卻毫無察覺,手握的越發緊,胸口劇烈起伏著,喉間沙啞的發出嗓音:“看來本王應該謝謝施公子的褒獎。”
衛幽蘭怔怔的看了看他,困難的開合櫻唇:“王爺客氣了。”臉上淡淡的笑容僵硬的保持著,彷彿一放下笑容,某種堅持就會崩潰。
忽然,一陣冷風尖銳的從背後吹進來,刺骨的直襲脊背,衛幽蘭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酒意也散去許多。
宋昱也覺察到帳內突來的冷意,抬頭看去,卻見營帳門口宋旭挑著厚重的帳簾一臉寒冰的站在那裡,突襲的冷意從他身後長驅直入。
他鬆開手,扯了身後一塊雪白乾淨的帕子覆在鮮血直流的手上,臉上面無表情的道:“原來是三弟來了。”
“臣弟聽說二哥需要人手整理書籍,便想趕過來幫把手。”他一手攬起衛幽蘭的腰,緊緊捏著,臉上掛著邪魅的笑。
宋昱看了二人一眼,目光努力的從他握著衛幽蘭腰際的手上別開,淡淡道:“難為三弟費心了。”
宋旭冷冷一笑,掃了一眼凌亂的桌上,笑道:“看來二哥並不打算整理書啊,那臣弟便帶施公子回去了。”說著,故意將衛幽蘭往懷中帶了帶,強制攬著她轉身朝外大步走去。
“站住!”
冷風從被挑起的帳簾外直直的吹進來,身後宋昱的聲音便也和這風一般寒冷。
宋旭剛剛邁出去的腳又收回來,他轉過身邪笑道:“二哥還有什麼吩咐麼?”
長長的帕子覆在他手上,直直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