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辰砂來到戒律堂的時候,聽到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後一句。
辰砂站在戒律堂的外面,低垂著頭,沒有動一步。屠蘇少年自她身邊走過,不可察覺的停頓一下,便繼續向前走去,沒有看她一眼,沒有留下一句話。
“哼!百里屠蘇,你也有今天,真是活該啊!”
陵端一甩劉海,雙手抱胸站在戒律堂外看著百里屠蘇遠去的背影,雙手抱胸幸災樂禍的說道。
辰砂一抬頭,雙眼泛紅的惡狠狠的盯著陵端死看,恨不得衝上去咬死他一樣,竟嚇得他後退一步。
但是又馬上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要怕這個黃毛丫頭,於是指著辰砂不屑的說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小爺的絕頂風姿啊,這下百里屠蘇是逃不過這一劫了,我看以後還有誰給你撐腰,長不大的臭丫頭。”
“陵端,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快點道歉。”
辰砂還沒有說話,一邊的芙蕖就看不過去的先張口喝道。
“不要鬧了,戒律堂外,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突然,陵越自戒律堂走了出來,看見又快要衝到一起的兩人開口冷喝道。陵端自是不屑的扭頭冷哼一聲,轉身離開,雖然他自認不比陵越差,但是卻還沒有公然和陵越叫板的膽子,要知道這裡可是戒律堂,可不是什麼沒人的角落。芙蕖雖然盛怒,但是礙於陵越是自己尊重的師兄,也就閉嘴,眼睜睜的看著陵端離開,恨不能用眼神殺死他。
陵越見兩人消停,才去看向自家師妹,卻發現小姑娘神色有些不對,不由擔心問道:“辰砂師妹,是不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
回過神來,辰砂暗暗緊握雙手,絲毫沒有察覺手掌被指甲劃破,淡笑說道:“我能有什麼事,這不是好好的嗎?對了,大師兄,我也要閉關幾天,這幾日你們就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說完,就立刻轉身跑開,不留一絲讓他人詢問的時機。
“哎!師妹……”芙蕖伸了伸手,卻是什麼都沒有拉到,只是看著辰砂跑開的背影嘟著嘴跺腳。
陵越搖了搖頭,微蹙著眉說道:“師妹素來與師弟關係甚好,此番師弟出了這樣一番事情,她心中也定是很不好受吧。”
芙蕖摸著辮子低垂著頭,悶悶的說道:“我知道,我就是怕她難過才想拉住她,安慰安慰的。”
陵越道:“有些事情,並不是安慰就可以緩解,還需他們自己去理解,辰砂師妹她,定會想清楚的。”
“……”
第一夜……
百里屠蘇盤腿,挺直腰背,靜靜的坐在後山的山洞裡,雙目微閉,毫不理會洞外兩個陵字輩看守的‘竊竊私語’。
辰砂雙手抱膝,仰著頭,坐在屋後的一塊石臺上,茫然的望著茫茫夜色,神情無助的像一個迷路的孩子。
第二夜……
百里屠蘇依舊坐在那個山洞裡為一個蒲團之上,絲毫沒有移動,洞外也沒有了‘竊竊私語’之聲。
辰砂坐與書桌之前,提起手邊的筆,看著桌面上的宣紙,提起……放下,反反覆覆,最終還是蹙著眉,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提筆落字。
第三夜……
百里屠蘇脫下白底紫邊的天墉道服,似是不捨一般,輕輕撫摸,最後還是收回手,換上黑底紅邊的南疆玄衣,閉了閉眼,拿起一邊的焚寂轉身離開後山。
站在天墉城外,遙望劍塔方向,嘴角輕動,像是說了些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說,最終只是孤身一人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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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我永遠都是那個最後知道你訊息的人,百里屠蘇你到底拿我當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