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理了一下我的財產。帶出來的錢只剩一百多塊,收入可以忽略不計,所以我還有一百多塊了。我躺在床上想我倒黴的人生接下來怎麼活。小慧走進來,端著一盤子的蛋糕,放下然後就出去了。我放下混蛋人生的思想,跳起來追出去。
我說:“小慧。”
她讓我打住,說:“別叫得那麼親熱,我們又沒什麼關係。”
我說:“生氣了?昨天不是為了哄那小子走才那麼說的嘛,如果說有關係那傢伙還得賴在這裡了。”
小慧說:“我們本來就沒關係嘛。”
然後我們片刻沉默,各自想不知道的事。
最後小慧說:“把蛋糕吃了吧,今天我生日。”
以後的日子裡我不再做夢,因為我從來沒有好好睡過了。氣候終於變的夏天,頑強地保持在三十多度。小慧開始不時的回家睡覺了,我也不再能做夢,因為我一直處在半昏迷狀態,沉沉的使我頭痛不己。這種日子直到小慧給我搬來了一個電風扇。
八月的時候我給家裡打了電話,電話中我媽焦急的說,你先回來吧,剩下的再商量。你說不上就不上了吧。你小姑已經在下面的城市給你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隨時都可以南下工作去了。
我說,我會回去的。真的,我會回去的,除了那些地方,我沒有去處。
我媽頓了頓說,你學校來了幾次電話了,說你通知書到了。
我說,哦。
(三)
以後的日子,尖下巴的小子還是不停地來,擾的我和小慧都非常痛苦。終於在他再次扯淡要跟我換房的時候,我煩了。當時我正在看一本痛苦異常的書,痛苦異常,那小子一開口我嘩的把書扔出去,砸在他的臉上,具體部位是下巴。我說,你他媽的聽著,你要再敢到這來瞎他媽的扯淡,我見你一次揍一次。小慧面無表情,我看得出來她是憋著的。
下巴走後她立即哈哈地笑開了,說我罵的還不錯。她說,那小子很有錢,而且腦子不大清楚,很喜歡用花錢找打手的方式抱仇。
小慧的學校終於扛不住了,在八月上旬即將中旬的時候他們放了假。小慧讓我去幫她搬些東西,我跟著她穿過和平街走過另一條街。在其中我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高高長長順順滑滑的馬尾辨,白色的T恤很勻稱有致。我想如果再有條休閒褲就很好了,這可以說是我多年來的夢想。很多時間我都在找這麼一個女孩,可事實上我覺得我是在扯淡。因為如果有這麼一個女孩站在我面前我也將不會採取任何動作,我需要保留一個美好的印象,證明我還活著並且抱有理想。我盯著被車擋住下半身的女孩快速向前挪,然後當地撞到了路燈。我疼的蹲下來揉額頭,小慧轉過頭面無表情地說:“好看嗎。”
我站起來氣急敗壞地說:“沒看到,被他媽汽車擋了。”
到了學校,我一個人在學校跑道上走著玩。本來我們是要拎了東西就走人的,誰知道小慧班上的班主任來了。天下班主任都一個造型,有事沒事都愛總結幾句,交代幾句,儼然是一個領導。
我走在跑道上踢著煤渣,操場上幾個學生在踢球,用玩命的姿態進攻著。我抬腳,玩命地踢了一個大號的煤渣,煤渣在一塊磚上磕了一下,唰地飛起來,打到球門上再飛一下,然後啪地打到守門員的頭上。守門員痛苦地蹲在地上,罵罵咧咧回頭找兇手。我上去準備自首,在他回頭的一剎那我看見了他的大下巴,很大很翹,我甚至有一種被下巴的影子蓋住的感覺。他是那個被我罵的下巴。
接下來的事情就奇妙了,下巴看見我飛跑起來。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跑出去,然後回到教室找小慧。從操場到教學樓要走過一條小路。我慢慢悠悠很瀟灑地走,在路口看到小慧焦急地朝我我跑過來。她跑過來抓著我說:“你快走,黃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