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累了,累得合上眼就想睡覺。
這是一個好覺,連夢都沒有一個。
醒來的時候,她聽到兒子在床邊,擔憂又著急地說:&ldo;我爸爸走了。&rdo;
葉寧猛地坐起來,抱著被子:&ldo;你爸爸走了?走去哪裡了?&rdo;
起來後,她才發現天都黑了,屋子裡沒開燈,楠楠的小身子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床前。
楠楠低聲說:&ldo;我爸爸收拾了下東西,說他在這裡你太辛苦了,他要離開。&rdo;
葉寧聽得腦袋濛濛的,只好晃了晃頭:&ldo;他什麼時候走的,怎麼走的?&rdo;
楠楠噘嘴說:&ldo;也就剛走吧,我也不知道他怎麼走的,他說他沒什麼事兒的,不過我看著他走路都沒勁。&rdo;
葉寧連忙下床,隨便披上衣服:&ldo;你在家等著,我出去看看!&rdo;
說完整個人就衝出去了。
進了電梯,她努力地回想臨睡前蕭嶽的種種舉動,他那個時候就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這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離開?
呸,這可真是利用完了拍拍屁股就跑啊!
好不容易等著電梯到了一層,她衝出單元樓,也沒見蕭嶽的人影,趕緊拿出手機來試圖打打,自然依舊是那個永不會變的嘟嘟嘟的忙音。
她掛了電話,順著單元樓前那條小道往前走,就在奔到了拐角的地方時,恰好看到前面的人影。
路燈已經亮了,小區的街道上沒幾個人,只有幾個蕭索的車影。
蕭嶽個子高,又病了,比以前瘦了點,現在他提著一個公文包和手提袋就那麼走在黑暗中,身後是被昏暗的路燈投射下的一條長長的背影。
淒涼又蕭索。
葉寧一下子呆在那裡。
她說不上現在心裡的滋味,胸口那裡堵著什麼,悶悶的脹脹的,那裡有一種奇異的情愫在醞釀發酵,讓她渾身每一處神經都猶如過電般抽了下,她甚至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顫。
她喉嚨裡都有些哽咽,望著那個緩慢邁開步子往前走的背影,她忍不住大聲地喊:&ldo;蕭嶽!&rdo;
她的聲音因為急切或者其他的什麼,在這幽靜的小區裡顯得突兀到有點尖銳嘶啞。
喊完這句話後,她鼻子就發酸了。
蕭嶽應該是聽到了她的喊聲,因為他停下來緩慢往前走的腳步。
他背脊挺的筆直,僵硬而沉默地站在那裡,卻沒有回頭看。
葉寧一下子慌了,這個時候她胸臆間那點情愫彷彿迅速地彭大,然後在胸口那裡砰的一聲爆炸開來,炸得她不能自抑。
她邁步拼命地跑過去,跑過去從後面緊緊抱住蕭嶽的腰。
她跑過來的時候太用力了,當她這麼撲過來抱住他的時候,蕭嶽的身體都被她突如其來的力道沖了下。
她剛從溫暖的房間裡出來,渾身軟綿綿的柔和,就這麼毫無顧忌地緊緊貼著他堅硬削瘦的背脊,摟住他蒼勁的腰桿,巴住他後背上的每一分每一寸。
蕭嶽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團柔軟的棉花中,溫暖舒服。
他從不知道被一個女人從背後用自己所有的柔軟緊緊貼上抱住的滋味是那麼的美好。
她的鼻息縈繞在他後背,讓他的後背變得異常敏感,敏感到渾身都緊繃得猶如一張弓。
他艱難地閉上眼睛,深吸口氣,咬著牙說:&ldo;葉寧,你什麼意思?&rdo;
葉寧摟著他的腰,將臉在他後背磨蹭,嘶啞顫抖地說:&ldo;我不要你走,你不許走!&rdo;
她將他曾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蕭嶽喉嚨顫了下,低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