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雨老大人沒白教你們。”
“你們放心,我們沐家必定會去弔唁祭拜,老大人一生為民,為國,若是不能熱熱鬧鬧,那還叫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們這群衣冠禽獸!”
此話一出,他的兩個兒子臉色大白,一味的使眼色,但已經來不及了。
寧朔卻佩服他的義氣,道:“沐老大人放心,一定會熱熱鬧鬧的。”
他和於行止辭別沐老爺子,又繼續往前走去。
一家又一家,一個頭又一個頭,將這京都裡裡外外,都拜了一個遍。
……
寧國公府。
慄氏看著擋在前頭的丈夫冷了臉,“你也是揣摩陛下心意過了幾十年的人,怎麼連這點子道理都不懂,若是咱們家不去,那才叫陛下冷心。”
寧國公猶豫不決,“這回不同於往日,這回不雨川是自戕在陛下面前,我猜著還是因為隨家的事情,宋渭南是丟出來頂鍋的,這幕後的兇手……”
他猜不準。
是誰?鎮國公?伍慶元?還是江南哪個世家,西北哪個世家……又或者是……陛下?
他甚至害怕別人揣測自己。
他也是有能力做下此事的。
可以說,不雨川之死已經給眾人下了一根刺,包括陛下。
所以他才猶豫。
何況,寧國公府已經有一個寧朔陷進去了。
慄氏便罵道:“你真是身在局中不知局,如今事情已經明瞭,無論是誰,陛下心裡都有數,不雨川也有數,也許咱們家朔兒也是知情的!”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露出一個誠字。咱們家世世代代不就是如此做的才一代代相傳嗎?”
“對待宋家,我還尚且去牢獄裡寬慰和送些吃食,對待兒子的恩師,我若是不上門,就要被人看不起了。”
“不僅我要去,你也要去,咱們家的人都要去。”
寧國公被罵得一愣,而後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他到底不是個蠢人,方才只是被不雨川的死訓影響到了,如今想想,確實是慄氏說的道理。
家裡已經有一個人在不雨川府裡了,想要獨善其身不再可能,還不如陷進去。
慄氏見他鬆口便鬆了一口氣,“國公爺,雖然咱們家一直獨善其身,但終究是要將誠字寫在前頭的。你平日裡為了在陛下面前顯示忠誠,這個避嫌那個避嫌,但是恩師之家,是能夠避嫌的嗎?”
寧國公一咬牙,“聽你的,全家去。”
慄氏笑起來,“這才算是活得痛快!快些走吧,朔兒去報喪,宴鈴獨自操持喪事,她哪裡懂那些哦。”
寧國公就對寧朝道:“朔兒報喪來家中,你扶他起來。”
得留一個人在家裡。
寧朝點頭。
二少夫人:“事出突然,怕是不雨府裡沒有多少碗筷,兒媳這就搬送咱們家的。”
慄氏:“好,你帶著小五去,我先去不雨府幫宴鈴。”
二少夫人和五姑娘點頭離去了。
……
於家。
於夫人焦慮不安,於大人難以抉擇,一個婆子飛快的跑進來,氣喘吁吁道:“大人,夫人,去了,寧國公府一家子都去了。”
於夫人大喜,“那還愣著做什麼,只留下一個人等著報喪,其他人跟我走。”
……
東宮,太子妃提著一把劍壓在太子的肩膀上,冷臉道:“壽客,別叫我說出難聽的話來。”
“不雨老大人是為了太傅而亡的,你的良心可長全了?”
太子卻擔心:“可是父皇很是憤怒……”
太子妃譏諷道:“你若是死了,陛下也會憤怒的。愛之深,責之切,你到底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