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夫人依舊無聲無息,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靜靜的回道:“好啊。”
她的語氣十分平靜,寧朝也沒有發覺,再者今日朝堂上面也有事情,他還想著去處理,於是道:“今年陛下大壽,開春各地又有祥瑞報上來,所以想著開恩科——此事只要確定,我就得忙起來……”
二少夫人無可無不可,意興闌珊的道:“隨意你。”
這三個字若是別人聽見必然會發現她生氣了,但寧朝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所以毫無知覺,見她不挽留自己,便站起來就走了。
房事雖然也有樂趣——沒錯,他現在也有些食味了,但卻不想將時間用在這上面,再者說,他也覺得體力不支,一月一次還好,一日一次,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
等他急燎燎走了,二少夫人的手緩緩的從扶手上放開。
黃昏的日光從外頭籠罩進來,整個屋子顯得暖和和的。她舉起自己的手在陽光之下看了看,自覺手指修長,面板白皙,是別人長誇的美人骨。
她又情不自禁的站起來走到鏡子邊看了看,發現自己面若芙蓉,端莊大方,並不弱於任何一個人。
她是不差的。
她對自己說。
不要因為他的嫌棄而懷疑自己,不要因為他的性情而委屈自己。
既然他能做出今日的事情,說出今日的話,足以見證他不愛自己。
二少夫人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摸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解開了一顆釦子。
春光乍洩。
他是個很正經的性子,她就以為他是個克己守禮的君子。但君子待人以寬和,他卻待她以嚴苛。
她遵守著他的禮,他卻不把自己當回事。
她就只把他當個擺件,沒想到他連擺件也不願意當。
她的心寂寥廖如同掛在半空的夕陽,日落時分,再無朝氣。
她這次是徹底的死心了。
就這樣吧。
她換了件衣裳,道:“韓媽媽,去母親那裡,我還要跟她說伍家宴的事情。”
那日母親有事不去,兩個妹妹又說要去,去的人多了,馬車和衣物等東西也要備齊,自然要多次核查。
她踩著步子走了,就在慄氏那裡睡下。晚間寧朝寫摺子到子時,突然抬起頭來,“二少夫人今日沒有讓人來請嗎?”
小廝搖頭,“不曾。”
寧朝想了想,“也沒有送宵夜過來?”
小廝搖頭,“不曾。”
寧朝突然有些不習慣,“她在哪裡?”
小廝:“在夫人的房裡睡下了。”
寧朝心想,雲娘定是跟母親說話了,所以忘記給他送宵夜。
幸好他不餓。
淦,還有兩章!寫的好慢!
12點前更完。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