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過一點,讓他注意不要摻和進賦稅的事情裡。
太子整個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他好像一個罪不可恕的人開始述說自己的罪惡,以此來求得原諒,“我三歲的時候,就跟著太傅啟蒙。到得二十三歲,已然對他的謹慎小心有些厭煩。彼時,我處處受到晉王打壓,我想要動作大一點,太傅卻不允許。”
“我跟晉王鬥了那麼多年,我是儲君,我還要處處受敵……我,我很不甘心。”
這個時候,他的身邊就多了些其他的聲音。有其他的心腹認同他大膽一點的動作,“殿下是儲君,是太子,是陛下的兒子,而不是隨太傅的掌中之物。”
“臣冒死說一句,隨太傅管得太多了,雖說也是為了殿下好,可到底您是主他是僕,如今世人只知道隨伯英,哪裡知道您?”
“小隨大人倒是做事大膽,可他是隨太傅的兒子,即便跟您親如兄弟,可父親就是父親,哪裡能反抗?”
“殿下,您好好想一想是不是這麼回事?您就想,小隨大人是打心眼裡聽您的還是聽太傅的?聽您的,是主大於父,聽太傅的,是父大於主……”
太子記得自己當時臉色很不好,因為他知道,蘭時應該會聽太傅的。
“殿下,陛下其實也不喜歡您跟太傅太過於親近。您想,自己的兒子,好生生的,總是聽別人的話,他會心裡舒坦嗎?陛下總是想看見您自己拿主意的。”
太子就想這個人說得很對。且句句說到了要害上面。
當時他還輕狂得很,也覺得自己該要離開太傅立起來了,太傅和蘭時一起離開京都去薊州的時候他還偷偷歡喜,覺得真是老天給了他機會,正好讓他大展手腳,結果一步棋走錯,滿盤皆輸,連累了兩人性命。
太子妃便見他又開始哭了,倒是也不好繼續戳他的心,只道:“不論過程如何,總是陛下有心要收拾隨家了,所以當時才會藉著不雨老大人的手除去了隨家。”
“而今……壽客,你覺得陛下是想要藉著不雨川老大人的手除去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