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德外貿在崗職工4517名......
如此龐大的職工基數,對於人事,財務科部門而言,皆面臨著極大的考驗。
就如之前的高層管理會上,董事長李民洋要求在二月一號發放所有職工薪酬,財務科室至少提前一週加班加點核算績效、考勤等等。
鑑於鴻運廠區的基建更加高階,李民洋便將誠德外貿的管理崗搬到鴻運。
而無論是喜山還是東營,這些廠區只負責生產,品牌的運營在管理崗,業務崗的設定,直接由管理老總分管,特殊的定位,不少人期盼著能進業務部門。
漸漸在誠德有了不成文的規定,只要在業務崗,你就高人一等。
像常祥順、徐厚禮這些人,只是廠區的負責人,而馬三、李起弘這些,底薪待遇雖然比他們低點,但只由李民洋直接分管。
業務口的一把手,劉菊英,在某種程度上,要比廠區負責人的權力還大。
東營作為第一家破產的國營服裝廠,受惠的絕不止孫旭衛一人,如辦公室主任,白雲峰,跟著搬到鴻運廠區後,所負責的可是整個集團的辦公事項。
並不單單只是負責某個廠區的辦公室,檔次與之前天差地別。
誠德外貿這艘大船開得太快,內部管理極為關鍵,對於如何任命,如何分配管理事項,李民洋處理得遊刃有餘,原來所面對的環境要比現在複雜得多。
但企業需要慢慢調控,如平地而起的高樓,需要時間的沉澱來應對日新月異的變化。
鴻運廠區。
姜大梅的煙不斷,一根接著一根,回頭一摸煙盒,發現又空了。
職工薪酬只是一部分,公司的出賬業務更為繁瑣,對公賬目要批示,姜大梅作為財務一把手,壓力不是一般的大,任何事項都得親手過一遍。
“怪不得李董喜歡用年輕幹部,就這工作強度,老同志的身體可吃不消。”
姜大梅笑著調侃,起身扒在門框上,洪亮的聲音在走廊響起回聲:
“薛大臉,幫忙到樓下買條煙。”
“等著,馬上就來。”
薛鵬鵬屁顛屁顛地去了,這貨跟各個管理崗的負責人都混得很熟,彷彿整個公司裡,只有他一個閒人。
姜大梅則繼續回到辦公室裡做公賬。
烏拉飛行手錶的總回款已達600萬,由於追求快速回款,捨棄了一部分利潤,當前只剩170萬的貨存量,李起弘和馬三保證二月底全部回款。
枕邊秘密在魔都的銷量,當前一天就達二十萬有餘,福海可以穩定在五萬的營收,就跟拿麻袋撿錢似得,如此大的利益誘惑下,相信仿製品很快就會湧入到市場上。
在元旦,模特隊造勢以後,枕邊秘密僅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成為內衣“暢銷品”,品牌力更是“家喻戶曉”,月營銷額達七百萬,毛利在六百萬左右。
這還僅僅是福海、魔都兩個地區,還未在其他城市下沉市場。
再加上烏拉手錶的回款,誠德外貿的對公賬目上躺著一千萬出頭。
李民洋和孫旭衛急匆匆回來時,迎面撞見薛大臉。
“我去採購點東西,幫同事分擔工作壓力。”薛大臉信誓旦旦。
“別裝了,也幫我買條煙,二十分鐘後開會。”
李民洋責罵一句。
很快,在大會議室,各管理崗的領導層悉數到場,大多為年輕面孔,禿子也算,人還沒到四十呢。
李民洋稍作準備,開始發言:
“劉經理,業務口要細化,新品牌的推廣重要,但當務之急要處理服裝廠的庫壓。”
鴻運、喜山等服裝廠身份變更以後,廠區積壓的庫存歸誠德外貿所有,總庫存量達九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