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勁大哭。
見童媽媽還是咬牙切齒的樣子,又哭著喊紅玉和綠玉叫姐姐,一個勁說她錯了,說她不該換了香,卻死也不肯暈認是拿次的充作了好的。只說是一時匆忙弄錯了東西。
童媽螞聽的心口脹痛,一巴掌就扇了過去,罵遭:“小賤蹄子,在我跟前使這種把戲。我活到這個年歲上,吃過的東西都比你見過的多!你說是弄錯了,我還不知道,夫人屋子裡一共就紫檀香,闢寒香,月錦香這三種,你卻能弄錯著點了霸道的九合香。九合香若是味道淡了,倒真是跟紫檀香聞起來像的很。可惜了,老婆子我祖上以前就是乾的調香的活計,你敢在我面前耍滑頭玩這種手段!”
茗兒聽的臉色蒼白如紙,一個勁顫抖著身子,再也不敢吐出一句話了。
童媽媽卻還是氣的慌,又抬腳踹了過去,“你們這些東西,整日就不安分。打量夫人性子好,就敢竄上天去。你在夫人屋子裡點九合香,打的是什麼心思,等夫人回來,看不剝了你的皮,國公爺也饒不了你!”
茗兒聽見國公爺幾個字,卻好像失了魂一樣,一下子怔住,就爬到了童媽媽面前,痛哭流涕的求饒。
“童媽媽,您饒了我,您饒了我。百合交待了下來,我也不敢不辦,我們家就只有狗子一個男孩兒,若是百合不高興了,回去告訴了她當家的。狗子準會被人弄死的。”
童媽媽聽的一頭霧水,簡直不知道茗兒是在說些什麼,卻覺得這事情還與她先前猜想的不同,只怕不是丫鬟燃了下九梳香料想借機上主子的床這樣簡單,就大喝了一聲道:“你從頭到尾給我說說清楚。”
茗兒聽見這話,知道事情有了轉機,就抹淚斷斷續續的說了起來。
“百合管著大廚房,她當家的又是外院的採買。狗子十歲就跟著她當家的在外院當差,沒少被人欺負,全仰仗著咱們家跟百合關係好,這幾年才好了些。咱們家裡,一直對百合感恩戴德。上月初八的時候,百合來咱們家裡說閒話,就拿了一盒香給我,說是我管著夫人屋裡的薰香,要我以後每日就放這個香進去燃,我當即就說不敢,怕被人查出來丟了性命。百合卻說摻著原本的香料,別人定是聞不出來的。還讓我多想想弟弟。隔走狗子就被人抬了回來,說是犯了錯,被打了十板子。”
說著,茗兒己經大哭起來,“童媽媽,我也不想,我再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害夫人。我也找人問過了,這香料霸道,也不過就是亂了小日子,定不會出什麼大事。您就饒了我吧!”
聽見小日子幾個字,童媽媽腦梅中閃過一道光,蹭的站了起來,等都想明自了,渾身都涼透了,軟著坐倒在椅上,怔怔道:“真是,真是,我真是糊塗啊!”
看著還在哭的茗兒,童媽媽隨手就撿了旁邊的小機子要砸到茗兒頭上。
茗兒隨得連滾帶爬的險險躲過。
紅玉和綠玉也不知道到底童媽媽想到了什麼,只是看到童媽媽這副樣子,忙上去攔住她再砸,勸道:“媽媽,媽媽,您消消氣,什麼大事,也得等著夫人回來再說!”
“竟連這個都沒察覺出來。我害了姑娘,害了姑娘啊。”
捶胸頓足,又哭了幾聲,人就厥過去了。
紅玉和綠玉大驚失色,上去扶住了童媽媽,又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茗兒為難。還是紅玉拿定主意,叫了兩個信得過的婆子過來看著人,又把童媽媽先扶回去休息,只是焦自的等著純歌回來做主。
坐在太夫人那頭的純歌,也心急如焚。
萬玎沒想到,大太太今天過來,不是說別的,竟是說武哥兒的婚事,雖是隱約試探李建安和太夫人的意思,不過看太夫人一臉氣憤的神色,也知道大太太今日定是張揚極了。
先是蕤娘,再是武哥兒。
蕤娘是個庶女,陳純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