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是生病,是要生孩子了呢!兩個多月了。”她嬌羞地一笑,風情無限。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緊接著有些狂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喜悅中卻夾雜著些莫名的遺憾。
“傻樣。”杜若嗔了他一眼,他如夢初醒,開始笑出聲來。
秋嬤嬤聞訊趕來,先是道過了喜,緊接著便說起很嚴肅的問題:“王后身子沉了,腰粗了,不能再伺候殿下。須要分房睡才可,再給殿下選兩個妥當人伺候著。”
杜若當時便有些想哭出來:“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一直瞞著不肯說。我……我伺候得動,不用別人!再不濟,我還有手和嘴巴,我還可以走旱路!”
劉疆還沒反應過來她們在討論些什麼,秋嬤嬤已經怒了:“教了你這麼久,怎地還是不改那舞女的習氣!這等齷蹉的話,下流的手段,也是一國王后應該用的?天大地大,子嗣最大!先前就不該瞞著!幸虧殿下洪福,這個孩子也爭氣,否則,……什麼旱路水路,沒得汙了殿下的耳朵!”
劉疆終於明白過來,他臉上便有些掛不住,他也覺得杜若的想法有些上不得檯面,但是轉念一想,其情可憫。可嘆她還不夠了解自己,若是換了……旁人,必然不會有這等想法,說出這等話來。
“傻姑娘,孤早就說過,今生今世,只有你一個女人。你急成這樣子做什麼?”劉疆淺笑著安撫她。
杜若有幾分不敢相信,她以為他在誑她。然而自此之後,他果真一個人睡在書房。她搞過好幾次突然襲擊,又尋了許多人旁敲側擊詢問,這才斷定他果然是為她潔身自好,身邊沒有女人,也沒有……男人。
她卻不知道,分房睡的時候,他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有的時候好容易睡著了,卻開始做夢,堂堂一個大男人夢裡的淚水卻能將枕頭都打溼。他知道,有些東西便如同流沙,從他手指縫裡無聲地滑走了,再也尋不回來了。他是再也無法回頭了。
可是他還算稱得上是個好夫君。
因她肚子大了,彎不得腰,勞動不得,他便日日餵了她吃飯,又親自端了水給她洗腳。她惶恐不安,他便說這是夫妻之間相處的道理,不必講與外人聽。
她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如同天上的皎皎明月一般,冷清高傲,難以接近,如今卻心甘情願低頭為自己做這樣的事情,頓時覺得哪怕是立時死了,也值得了。
這樣又過了約莫六七個月的光景,終於有一天,破水了,她發動了。分娩的滋味痛苦無比,她直著嗓子在產房裡嚎叫了整整一天一夜,他便在外面走廊上直直守了一天一夜。她在裡面受著世間最殘酷的刑罰,他在外面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既自責又不安。
當嬰兒的啼哭聲傳來的時候,她已經累得快要昏過去了。她想,這輩子再也不要生孩子了,生孩子太苦。然而她並沒有忘記問最重要的問題:“是兒子嗎?”
周圍一片靜寂。她心知不妙,儘管眼前發黑,卻強撐著直起身子。
“抱過來,讓本宮看看。”她的聲音裡有著身為王后的威嚴。
“娘娘,是個翁主。”小侍女惶恐的聲音傳來。
杜若一下子洩了氣。侍女將襁褓抱到她跟前的時候,她直接就把襁褓撥開,往嬰兒的下面瞅去。
“這不是我生的!這不是我生的!我生的是個兒子!”杜若有些瘋狂地大叫道,“你們,還不快把這個孩子浸尿壺裡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杜若是被侮辱與被損害的女子一名。她縱有種種不如人意處,但卻是社會的壓迫下才會變形扭曲成這樣子的。
為什麼那麼多人不喜歡杜若呢?既認真又有上進心。而且,人長得很美。容貌值95分,比劉莊東宮裡的所有姬妾都美。
她很美,她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