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慵懶的倚靠在床榻上,被子只輕輕蓋了雙腿,其餘的都耷拉在了地板上,她試著閉上眼睛,什麼都不去想,可是密厚如蝶翼的長睫不斷顫抖告訴她,她沒有這辦法趕走這心魔。
突然響徹天霄的“轟隆”一聲把E小姐從思緒中拽回了現實,她那如流螢般得翦瞳不自覺的睜開並落在了窗戶外紛紛揚揚的世界。粗大的雨點叩在印著古典瑰麗花紋的玻璃窗上像是有人在叩門,這讓E小姐不斷產生幻覺。
暴風驟雨總是要來的!她明明是一個在屋內避雨的人怎麼感覺自己要比在屋外淋雨的人還要可憐?她害怕下雨,她害怕雨水沖刷了她殘存的一絲美好。
E小姐望向窗外出了神,看著那越來越密、越來越近的閃電她的心裡竟也隨著發慌起來,她按捺住快要衝出胸腔的心臟。 一道閃電就像毒蛇的信子一般從天際向E小姐吐了過來,嚇得她向後一仰,可是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那條鬼魅的閃電,不想認輸!就在E小姐以為戰勝它的時候,它卻消失了,漸漸暗淡在漆黑的夜空中。
她攏了攏被子卻發現原來自己已經無力到拉個被子都費勁了,就在她準備說服自己趕快入眠的時候房門被開啟了,從門外刺進來一束耀眼的光芒,E小姐想開啟眼睛卻本能的被光刺得睜不開眼睛。
“剛才小四來敲門,為什麼不應聲?”他知道她不會在雷雨天睡那麼早的,所以他還以為……她出事了呢。可是滿滿的關切之心到他嘴裡字似乎是被凍住一般砸出來的。
聽到是他的聲音,E小姐心中一驚:他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說話了。平時雖然彼此都冷言冷語,但至少不會不說話。至於冷戰的理由,E小姐根本無從得知,雙方像是約定好的一般,E小姐只以為他是厭倦了,厭倦了她甚至厭倦了與她說話。
床上的人兒沒有應答,只是別過頭不去看他,說:“我知道你有每間房間的鑰匙,但請你以後不要隨便開我的門。”
什麼?她竟然這麼冷血?自己剛剛還那麼擔心,那麼提心吊膽,換來的竟是這麼一句這樣的冷言冷語。
他本來是已經做好原諒她的打算的,但是現在看來……
見姜無涯也鑽進了自己的被窩裡,E小姐乾脆將整個背脊都對向他,打算閤眼入眠。誰知姜無涯根本沒有想過就這樣放過她。她只覺身體一緊,姜無涯的左臂已經將她箍得鐵緊。她條件反射的用右手去掰開這束縛,卻沒有任何警覺的跌進了他的懷中。
姜無涯藉著剛剛一閃而逝的閃電將她臉上的厭惡看得分明。她那樣厭惡他,他早已無所謂了。她一向倔強的嘴角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與不屑,似乎是有更大的陰謀在等著他!
他探出手輕輕的撫摸著這張讓他心煩意亂的臉,他那樣輕,那樣柔,霸道如他此刻也已蕩然無存了。
姜無涯見她沒有反抗,便放下心來,膽子也因此增大了不少。當姜無涯的唇猝不及防的貼向E小姐的唇瓣時,她才察覺他身上那一絲尚存的微弱的酒氣。
此刻窗外雷雨交加,像是要在這天地間震出一道口子來。
此時他已完全收起了他本不該有的怯弱,他的霸道之氣一擁而上,很快便融化了她那寒如堅冰的薄唇,隨即一股腥熱洶湧而至。
姜無涯放下芳澤抬起頭來立刻明白那股腥熱從何而來了。看來她還是戒備自己,寧願咬破下唇也不願與他唇齒交融。
窗外的雷雨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好像要在今晚就要做個徹底的了結似的。
一絲絲的怒氣與不平衡感席捲而來,加之剛剛的酒精讓姜無涯的理智瓦解。他望向眼前這個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兒和那雙冷若寒刃的美眸。他時常丟掉理智,就算剛剛找回來的奄奄一息的理智也在E小姐的主動糾纏中喪命。
E小姐有些微燻了,她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