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當陳遠生想敲第二下的時候,小魚跑遠了,可能是陳遠生力氣用大了,把她搞的眼淚汪汪,她離遠了說道,“寨主別敲了,再敲該敲傻了。還有,小魚不是財迷。小魚真覺得山寨里人夠了,不用再多了。”
“人不夠。”陳遠生搖了搖頭,他踮起腳,看著山下的路說道,“我想修路啊,要致富,先修路。”
“修路?”小魚歪著腦袋,顯得很迷惑,“修路和致富有什麼關係?修路不都是官府和那些大善人乾的麼,光賠錢了,哪還能賺錢?”
“你不懂,”陳遠生對著小魚解釋了起來,“咱們這處於荊湖南路、荊湖北路、江南西路的交界處,昨天去城裡打聽了一下,直到五年前四面八方來的人還很多。可是五年前一場大水把路沖壞了,來的人就少了。
所以,我想如果咱們把路修好了,來往的人多了,來往的商人多了。咱們也不必搶劫了,直接設卡收費,保證安全,提供服務就行了。”
“哦……是這樣麼……”小魚覺得寨主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但是她卻覺得很複雜,很迷糊。
“寨主!人來了!~”吃了幾天飽飯,底氣足了許多的峰子遠處喊道。
虎子在前,福通壓後。被麻繩穿在一起的閒漢,像是腳邊乾枯的野草,秋天蹦不了幾天的螞蚱一樣,聳搭著腦袋,意志消沉。
原本山寨裡十多個人坐著一點都不擠的棚子,多塞了十多個人後,就變得擁擠了。
單獨處理的小幫閒和老大,現在完全是兩個狀態。
小幫閒經過了昨晚那段熱血上頭,不怕死的階段後,變得有些害怕了。老大則從昨天瑟瑟發抖,腳跟發軟的狀態,變成了今天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寨員們排排坐好,陳遠生坐在最前最中央,他對著這些城裡閒漢說道,“昨晚,你們襲擊了我們的糧車,好在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今天帶你們來這裡,是想問一問,你們做沒做過壞事,都做過哪些壞事。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罪大惡極者,自然不能免死,罪情較小情有可原的,可以從輕處置。
廢話我也不多說了,現在就開始吧。”
陳遠生衝著福通使了一個眼神,福通拽著第一個閒漢,來到了空地上。
這名閒漢有些愣,剛開始他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等福通走開了,他發現就他自己,一下子慌了起來。
“寨……寨主……我是好人啊。”愣漢按照以往被人抓住的套路,立刻開始哭訴起來,“寨主,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您就放過小的吧。”
陳遠生看著愣漢很浮誇、很做作,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表演,並沒有笑,他表情嚴肅的說道,“老老實實交代,我們不會冤枉你的。”
愣漢沒說話,反倒是長串當中別的閒漢叫起來了,“你們這是私設公堂!有能耐你們把我們送到衙門,讓縣官來審我們!”
“抱歉,我們沒能耐。要是覺得這裡私設公堂,你們可以跑出去,自己去縣衙。當然,前提是能先跑出去。”陳遠生沒有順著閒漢的意思說,反而拍了拍他身邊的木槍。
這名叫囂的,就是昨天被木槍刺中的,他看到陳遠生拍木槍,氣勢一下死跌落到了谷底。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一樣,嘀咕道,“還有沒有王法了。”
“有,不過這裡我們說了算。”陳遠生說完,又拍了拍木槍。
閒漢被噎的沒話說了。
繼續審問。
氣氛愈來愈嚴肅,愣漢漸漸地把持不住了,開始把自己犯過的錯誤,一件一件往出說。
“我,我偷過王記燒餅鋪五個燒餅,搶過仨小孩兒的蜜糖。……還,還跟著老大打劫過幾回……”
除了打劫,基本上都是些小事,可能就比雞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