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避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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芄蘭俏臉瞬間紅透,長睫顫抖著垂下覆住晶亮含羞的眸子,沒注意到上方男人的雙眼在一閃而過的強烈情緒後呈現一片深邃的漆黑。他原只是發現她透著誘人紅暈的耳垂而傾身詢問,沒想她會反應如此之大,她不是鎮定得很嗎?趙德芳勾唇無聲笑了,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興味地挑著眉,他倒看看她能鎮定到什麼時候。
“芄蘭。”
“什麼事?”略顯急切的聲音,倒還算平穩,很好。
“你的臉好紅,怎麼了嗎?”
芄蘭狠狠握緊被子下的雙手,抿緊嘴,又輕輕啟開,“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憋得慌。”話落,便聽聞一聲輕笑聲,她訝然睜目,瞧著那男人促狹的眼神,她心下一滯,雙手重重一推想他擠開去,雙手卻教他一手握住。
“憋得慌……我來幫你……”
容不得她避開,將她雙手高舉過頭按在枕畔,趙德芳緩緩吻上她顫動不已的雙唇,牢牢含住輕吮,心底無比溫柔地謂嘆了一聲。
他沒曾像這般渴望過一個女人。
灼熱地雙唇在她險要窒息之時放開她,卻一路將火點至細頸,再一路吻向紅豔的耳畔,含滿慾望的低啞嗓音喃喃低語:“你要我留下……就得承擔後果……”
既將他留了下來,那麼今晚,她就別想逃。
第20章、情深之際突變生(1)
芄蘭醒來時,旁側早失了那人蹤影,想著昨晚的失控,一張俏臉避不可免又是一陣滾燙之感,沒有開口喚人進來,她徑自起身下床穿妥衣服,剛在梳妝檯前坐好,便聽聞殿外有嘈雜之聲漸行漸近,芄蘭微怔,倒是不知道這麼大清早的有誰會來她的沁蘭殿喧鬧。
隨意理順了些稍顯凌亂的髮絲,她放下玉梳,提起裙襬披著一頭過腰的長髮出了內室,一路走至門邊將門拉了開來,豈料門外人也正巧推門而入,兩人當即望著對方怔了半響。
來人上身穿著淺紫雙襟褙子,內襯素白羅衫,下身亦是素白的長裙,烏黑的髮絲一絲不苟地挽了起來,白皙玉顏上一雙大眼很是好奇地眨著,紅菱嘴唇微張,似是教驟然自行開啟的門給嚇了一跳。
芄蘭不經心地撩了一下垂到胸前的幾縷髮絲,揚唇閒散一笑,“找我的?”
門外人聽她開口,眼睛睜得更大,“蘭兒妹妹,你……真的把過去的事都忘了?連我都不記得?”
又一個焦芄蘭的知已紅顏嗎?瞧著此人高挽的髮式完全是個婦人的模樣,可見眼前人早嫁作他婦,又怎會出現在宮裡?想來也是個皇親貴族。
芄蘭笑容不改,將來人一臉的不可置信瞧得真真切切,“抱歉,我真的忘了過去,能否告訴我你是誰嗎?找我何事?”
素衣婦人怔了好一會兒,突然一個揮手將身邊的宮女譴了下去,舉步跨了進來,“蘭兒妹妹,我是永慶公主,你可曾有印象?”
她怎會有印象?雖知道些歷史,但也僅於知道幾個重要人物,宋太祖的那些個女兒她一個都不識得,眼前的永慶公主是何許人,又是哪個娘娘所生,或是她嫁了什麼人,自己當真是一無所知。
反正,她現在是個“失憶”的焦芄蘭。
“沒有。”她淺聲道,微笑著退了一步請永慶公主坐下,瞧著她沉思的眼瞼,芄蘭眼都沒眨一下在她旁側坐了下來,靜默不語。
“是嗎?”永慶公主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我聽說你是因為在生產前淋了場大雨又摔了一跤才會險些難產的,難道你摔到的是頭部?不然怎會無緣無故地失了記憶?”
她說得很是輕巧,聽的人卻一陣愕然:焦芄蘭生產前淋過雨?還摔過一跤?這些為什麼沒人告訴過她?
見她這副模樣,永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