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特惠價格,讓我們這樣收入的人也有經濟能力住一晚上。
這裡的一切才我們來說都是新奇的,我與蘇眉就象兩個土包子一樣,摸摸這裡,碰碰那裡,開心的不行。不過蘇眉太累了,十點鐘的時候便吵著睡下了。反倒是我,自從病後就一直少眠,每天只能睡四五個鐘頭,因為怕家裡人擔心,一直都沒有說出口,每到夜裡,便躺在床上,久久不能成眠。
房間裡有點悶,蘇眉睡的黑甜,我也不敢開啟窗子吹風,於是披上衣服,到樓下大廳裡去坐一會兒。外面下雨了,這會兒大廳裡有許多人,我坐在靠窗邊的沙發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不禁有些落寞。不到一天的時間,便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眼前的人也都是完全陌生的人。我以後的生活會是什麼樣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老白曾經說過,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對於我與趙楓也一樣,說不心痛是假的,可是日子還是要照常進行下去,也不能說沒有了他,我便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這不是你的風格。”老白總是這樣說。
想到這兒,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姐,是一個人嗎?”一個男人站到我的面前,手裡端著一杯咖啡,看樣子是從旁邊的咖啡廳裡走過來的。
我不知道要怎麼樣回答,我沒有和陌生人說話的習慣。像被這種穿西服,打領帶,長得人模人樣的男人搭訕,還是頭一次。我並無美貌,也與性感無緣,若是換了石雪與蘇眉,遇到這種情況還比較正常。於是我斷定,這個男人並非正常人。
他見我不回答,笑了笑,“我可以在這兒坐下來嗎?”不待我回答的時候,他便在我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看了看他,這個人長得不難看,而且穿著得體,西服是好料子的,襯衫是那種洗了就一定要熨才能穿的,明明已經很晚了,臉上也是很乾淨,一點油光都看不到。總體說來,八十分,很乾淨。
“怎麼樣?我可以認為你看到的還算滿意嗎?”他任我打諒完,收回眼光的時候,才問道。
哪一點都好,可惜不是中國人。他說話時就暴露出他的身份,雖然他的普通話很標準,但過於書面,肯定學過多年的漢語,點典亞洲人種,有可能是日本人,或是韓國人,再不就是馬來西亞人或是新加坡人。
“可以說英語嗎?”我用英語問他。
反倒是他愣了一下,這酒店外國人居多,我只牛仔褲、t恤衫,一下子讓他猜不出我的國籍來了。
“我可以在這兒坐嗎?”他又用英語說了一遍。他的英語出賣了他,現在我能斷定他是日本人,他的英語之爛,和我以前的日本外教加藤有的一拼。
“當然,這是公共場所。”我淡淡地與他用英語對話,對於這樣的人,我並不想有什麼接觸,也許一會兒他煩了,自己便會離開。因為他的英語很怪,有幾次我差點要忍不住,與他用日語說起話來,但我習慣了曾經的加藤那一口關東腔的英語,我肯定說不懂他說的是什麼。
“外面下雨了,天氣很糟糕。”天氣永遠是可以聊天的話題,到哪兒都一樣。
“這個季節下雨很正常。”我的眼光落於窗外,有人沒有帶傘,在雨中奔跑而過。
“下雨會讓人感覺很——寂寞。”他喝了口咖啡,然後放在桌子上。
“寂寞不過是人類情感的一種,與下雨無關。”馬路對面有一對情侶,撐著一把傘在慢行。
我感覺與他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於是站起來,禮節性告辭,出來太久,應該回去了。
然而他也站了起來,攔住了我前面的路,他很高,讓我仰視才能看到他的眼睛。他微笑了一下,靠了過來,在我耳邊輕聲問道:“要不要到我房間,喝上一杯?”
我的臉“騰”的一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