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竄屋頂。
小刀兒一招得手,並沒有再反攻,他所用策略,乃在消耗飛霧體力,以長補短。
飛霧雖能護住體膚而刀槍不入,但衣衫可就不能全顧了,尤其小刀兒自幼撲殺習慣,其技巧何等高超,一個對照,長劍已劃下他胸前一大片衣衫,露出結實胸脯,怒得他哇哇大叫。
其實小刀兒純粹是專為劃衣服而劃出劍勢,因為他想與其沒把握地剌傷飛霧,倒不如激怒他,以便有機可乘,否則衣服不會落下如此一大片。
飛霧獠牙狂吼,撕下上衣,甩往地面,突然拔空三丈餘,一手猛揮,遠處突有黑鳩鳥被吸至手中,猛張牙就咬向鳥頭。咔地頭已斷,嚼咀有聲,吃得津津有味,然後又吸食血液,再啃食其肉。
眾人沒見過,登時傻眼而想嘔。
不到幾口,飛霧已活食殆盡,瘋狂直笑,精力竟然更充沛,實是不可思議。
“擒血化元陽?”沒了驚叫,復又苦笑:“小刀兒,你累不倒他了,只要鮮血一下肚,他永遠有使不完的力道!〃
擒血化元陽乃邪功中的特別手法,利用血液之精元,轉吸收成自身元陽,如此便有真力來源,自可累不倒。
飛霧狂喝,舉掌又往小刀兒罩去,其勢更加強烈,讓人避無可避。
小刀兒咬緊牙關,橫劍掃出,準備封去對方部分掌勁而撤身掠返。
豈知飛霧十指硬如鐵鉤,執向長劍,硬生生將劍折斷,復扔小刀兒右胸,逼得他往左閃,就在這一剎那,飛霧右掌已快捷無比抓向小刀兒左肩。小刀兒暗道不妙,飛刀直射他肩井穴,希望能阻住他攻勢,自身也往下沉,以期躲過此爪。
然而肩井雖中。只能封住右手勁道,左手仍在,爪一探,一收,已然將小刀兒左臂抓出三道血溝,疼癢麻辣。
小刀兒悶呃,已掉往地面,右手抓緊左臂,身形已沒方才靈活。
“小刀兒——”
許多人都已擔心叫起來,湘雨和沒了已撲身而上,想看看他傷勢如何。
然而小刀兒已知身中巨毒,如不速戰速決,後果可能無法想象,身形一錯地面,反身又拔高,冷喝:“公孫飛霧!來吧!〃
他反掠左屋,朝著飛霧就是兩把飛刀,逼得飛霧手忙一亂。
大喝出口,飛霧又撲向目標,出手更狠。
小刀兒不再迎敵,到處竄掠,一有機會試射飛刀。
如此一來,遠距離的攻擊,而且飛刀每每中的,不到五分鐘,飛霧至少中了三十餘把飛刀,氣得他亂砸亂打,屋瓦、庭樹都遭了殃。
沒了知道小刀兒身上有幾把飛刀,落如紙片的飛刀,一手抓滿把,五六十支,也不覺得重,何況他又不時利用機會扯回射發過的飛刀,也可謂用之不竭。
為今之計,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希望以無數的飛刀,射穿飛霧無數的小傷口,讓它變成大傷。
方法很笨,卻不失為方法。尤其小刀兒經過長期可力訓練,花了四五年時間去找尋雪神貂,憑的就是一股堅韌耐心、耐力。如今他已將飛霧當成野獸,獵物,無比韌性也展開,不停地射飛刀。
小傷果然造成大傷,飛霧雖然及時想到,將小刀兒射出的飛刀扣在手中,但無盡的飛刀仍不斷,使得他上身出現斑斑點點腥紅傷口,血絲也慢慢流出,縱使他吃再多的禽獸血液,也補不盡往外流的濃血。
他已開始喘息而停頓下來,怒目直瞪小刀兒,現在只能揮手去擋飛刀,但往往都落空。
小刀兒左臂卻已變成紫黑,雖然封了穴道,仍有往心脈漫延之趨向,他卻仍裝出不在乎神情,專注對付敵手。
飛霧至少捱了三百刀以上,鮮血仍不斷流出。
他罵道:“公孫小刀兒,你這算什麼?有膽過來放手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