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下,田不易、蘇茹、水月大師等兩脈前輩高人都在臺下就不用說了,就連掌門道玄真人也坐在椅子上,觀看著精彩的比試,嘴邊還露出微笑,頻頻點頭,意甚欣慰。
田不易與蘇茹親情連心,更是緊張,但看田靈兒道法靈動,絲毫不落下風,心下也放寬了些。田不易看了一眼身旁的妻子,見她神情緊張,輕聲道:「放鬆些,靈兒沒事的。」
蘇茹轉過頭看了丈夫一眼,微微笑了一下,轉頭又向臺上看去了。田不易微微搖頭,忽然間發覺身後圍觀的弟子,甚至再遠處的其他各脈弟子都是一陣騷動。
他轉頭看去,片刻間以他修為之深,也呆了一下。
在人群自動讓開的一條窄窄通道里,張小凡緩緩走了過來,渾身衣衫盡數燒焦,甚至有的地方還在冒著輕煙,臉上、手上、身上到處都是大塊大塊的焦黑,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而來。
所有人都看得出他走得很辛苦,彷佛每走一步都用盡了他全身力氣,但不知為了什麼他依然執著地向前走著,走著。
田不易就這麼看著自己最小的弟子慢慢走了過來,一聲不吭地,他矮胖的身子離開了座位站了起來,蘇茹感覺到了什麼,奇怪地看了丈夫一眼,隨即發現不對,順著他目光看去,頓時臉色一白,立刻也站了起來。
這時,更多的人都看向這裡。
張小凡走了田不易的面前,田不易看著這平日裡自己最忽視的弟子,看著他不知所謂的倔強,心中卻忽然湧起一陣無法遏制的憤怒,這怒氣是如此之強,以至於他雖然竭力壓抑但所有人還是聽出了他的憤怒:「老七,是哪個傢伙竟如此傷你,難道勝了還不夠嗎?」
蘇茹身子一震,聽出丈夫居然為了這往日看不起的小弟子而動了真怒,有些擔心,拉了田不易一下,但眼光隨即又落到了張小凡的身上。
兩旁,大竹峰門下的眾弟子,因為太過驚愕,都呆在了原地,忘了去扶小師弟一把。
臺上,陸雪琪與田靈兒激鬥正酣,法寶在空中飛來飛去,仙氣凜然。
張小凡深深往那臺上看了一眼,然後看向了身前的師父,看到了他肥胖臉上的怒容,彷佛還有那麼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關懷。
他精疲力盡地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是的,師父,我勝了。」
說完,他只覺得頭腦中一陣眩暈,剎那間天昏地暗,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張小凡跌倒在地,不省人事,但他昏過去之前所說的話,卻讓大竹峰上至田不易下至諸弟子都呆住了,片刻之後,田不易等人反應了過來,扶起了張小凡。
田不易細細察看了一番,發現這小徒弟身上幾乎像是被大火烤過一般傷痕累累,但內腑五臟倒沒有什麼大礙,昏過去多半是力竭所至,也不知道剛才那場比試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沉吟一下,眼角餘光便看到周圍越來越多的人都看向這裡,他不願站在這裡被眾人看戲,當下抱起張小凡,對蘇茹低聲道:「我帶老七回去,你在這裡看著靈兒。」
蘇茹眉頭緊皺,但還是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雙眼緊閉的張小凡,臉上的焦急神色再也掩飾不住。旁邊大竹峰諸人也圍了過來,杜必書道:「師父,我也陪你去吧!」
田不易搖頭道:「不用。」
此刻,連道玄真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來,道:「田師弟,這是你門下弟子嗎?怎麼了?」
田不易淡淡道:「他學藝不精,受了些輕傷,我帶他去治療一下,失陪了。」
道玄真人點了點頭,轉過身子,又看向臺上那場精彩的鬥法。隨著田不易抱著張小凡走出人群,這件事也迅速平伏下來,人們重新為臺上的兩位美女而激動,只有少數站在人群外圍的年輕弟子,不經意間發覺,風回峰一脈的弟子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