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直接來找兩位師叔。”杜刺慈祥地道。
“啊——”君情有些驚愕,萬萬沒想到杜刺居然會做如此決定,一時不知是喜還是憂:“還不快謝謝門主。”杜明望著有些呆滯的君情笑道。
“謝謝師父對弟子的照顧,更感謝師父這麼多年來的教導之恩。”說完“咚咚”地猛磕了三個響頭。
“起來吧,去收拾行裝,待會兒我會為你舉行歡送儀式。”杜刺溫柔地道。
“那弟子先行告退了。”君情站起身來恭敬地道。
入夜,風很烈,很淒厲,天色很黯淡,這個鬼天氣真的是很壞,可能又要來一場雪,真是差勁得要命;那些光禿禿的樹在發出嗚嗚地悽鳴,為這個冬夜增添了無比的慘淡。
“天蓬客棧”裡很多房間都亮著燈,“天蓬客棧”的生意還不算差,因為“不歸夜”是絕對的好酒,天下間獨此一家有賣;所以生意便很好了。
客棧的二樓三、四、五號房還亮著燈,那是龍佩與婁鍾、方儀的房間。
龍佩的精神好多了,但依然未能復原,他所受的傷也的確不輕,想起來他還有些後怕,林峰那種猛若瘋虎的鬥志;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那真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但他卻一定要殺了林峰,無論用什麼手段。
龍佩正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也的確是太過氣惱了,他從來都未曾這樣窩囊過,更未曾有人敢欺負到他的頭上,怎叫他不氣憤,想著林峰那邪異的表情,他恨不得把林峰的頭砸得稀巴爛,接著又想到那柄寶刀“柳眉兒”,不由得看了看那壁上的刀鞘,一股難平的怒火自心頭湧起。
燈光很黯淡,微黃的燈光將四壁映得有些慘黃,外面的風很大。
驀然,窗子‘譁’地一聲開了,一股很寒的風襲了進來,似乎還夾著一種異樣的嘯聲。
龍佩一驚,“啊”地一聲低呼,燈光一滅,屋內陷入了一片漆黑,夜風很冷,颳得尤佩不禁打了個寒顫。
“什麼事?”婁鍾與方儀震開門閂,飛鳥般掠了進來。
“窗子被風吹開了。”龍佩心中一定低聲道。
“哦,沒事就好!”婁鍾在黑暗中點著了火,他們的反應可謂快到了極點,前後不過眨眼時間。
室內燈光一亮,方儀便立刻去為龍佩關好窗子。
“啊,這窗子不是風吹開的,而是人用刀子切斷木閂推開的。”方儀一聲低呼。
“什麼?”婁鍾立刻放眼四顧,他立刻發現在桌面上有一錠金子,以他的眼光一眼便知道絕對是真金,大概有五兩上下,金子下面還有一張字條被掛著。
“少幫主,那金錠可是你的?”婁鍾立刻指著桌上四平八穩的金錠道。
“啊——那不是我的!”龍佩一驚。
“奇怪!”婁鍾立刻走上前去。
“啊!我的刀鞘,刀鞘被人偷走了!”龍佩一聲驚呼,從床上站了起來。
婁鍾和方儀都一愣,婁鍾反應最快,一劍斬斷金子上的小線繩,刺起紙片,一看。
“又是林峰!”婁鍾憤怒地道。
“寫些什麼?”方儀驚問道。
“因為與你扯平,不想佔你便宜,但有刀無鞘卻是不雅,也便買鞘一用,與其給你做廢鐵,不如給我做神兵;特奉赤金六兩,算是買斷,咱們依然互不相欠。
林峰拜上“
“豈有此理!”方議氣憤地道。
“欺人太甚,我要將他碎屍萬段。”龍佩氣得直打顫道。
婁鍾臉色鐵青,若林峰要殺龍佩只是舉手之勞,他只是有點不明白,離窗子這麼遠,林峰如何會拿了刀鞘卻不讓龍佩知道,龍佩雖然受傷,也不至連個大活人進來拿東西也會不知道,真是怪,而且自己也未曾聽到任何聲響,這怎不叫人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