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髒汙的衣服,更是讓人退避三舍,再加上她臉上那冷漠得不像孩子的表情最最讓人討厭了。
“我奶奶生病。”
“你爸爸呢?”
“死了。”這問題老師們不是不知道,只是想重複問上幾次,看看她在訴說的時候臉上會不會多帶點感傷。
“你媽呢?”
“跟男人跑了。”
她不覺得丟臉,奶奶說過那些都不是她的錯,她沒必要為了這些而感到難為情,只是這些人老是想從她口中聽到些悲慘的下流故事,一再的反覆詢問也沒能得到任何精采的淒涼。
“所以你就把氣出在單桁譽身上是嗎?”
又來了……所有人都認為她因為家庭不幸,所以才成天惹是生非,找上品學兼優的同學打架,問題是明明就是單桁譽先打她的,卻沒人肯相信。
朱麗葉看著單桁譽,從他那張臉上看得出來他是不可能替她解釋的,不就是因為那天學校裡另一個菜鳥老師看見他拿著掃把打了自己,菜鳥老師罵了單桁譽兩句,他就開始發火成天找自己麻煩,現在……他哪可能就真的跟老師說是他先找自己麻煩的。
別開頭,望著窗外的木棉花,她知道這種花開了的時候,就是她要離開這所學校的時候了,而離畢業也沒多久時間,她就算不回答老師的問題,這個勢利眼的老師又能拿她怎麼樣?
“你這是什麼態度!老師在跟你說話,你為什麼不看著老師?”女老師強硬的扭過她的頭,硬是要維護住老師的尊嚴。
“你長得又沒有我漂亮,我為什麼要看著你?”朱麗葉臉上出現了她專屬的桀驁不馴。
附近的老先生常藉故拿吃的東西到家裡來探望奶奶,卻沒事就對著她毛手毛腳,每個都贊她長得標緻美麗,朱麗葉甚至已經感覺得到未來自己可能就要跌進地獄裡了,尤其隨著她年紀漸長,一日日的多了些大人樣,那些原本關慰的眼神就多了些情色意味,她不是不懂,這些她全曉得。
而這女老師,她想巴結單家的企圖明顯得令朱麗葉想吐。
“好!你今天就給我待在這裡,罰你寫悔過書,你要是不寫,你就別想回去上課!”
女老師帶著單桁譽離開,不到十分鐘,朱麗葉也跟著起身離去。
寫!寫個頭咧!她又不是第一次被單桁譽陷害,老早知道這教室裡門又沒鎖,她哪可能真的乖乖的待在這兒寫,既然老師不讓她回去上課,那她回家總行了吧!
另一頭的單桁譽才剛回到教室,一坐下眼角便瞄見了另一端的教室裡出現了個獨行的女孩。
媽的!她竟然逃課,而且還是他給的機會。
單桁譽臉上閃過一陣不爽,但真看著她離開了視線,他心裡又是一陣失落,抬頭看了學校裡的木棉,花已經開了,這樣有趣的校園生活恐怕也過不久了,朱麗葉再能撐應該也撐不了多久,像她這樣的人一輩子註定了都是悲慘,只是要是沒有她的存在,他要再找個容易下手的玩樂物件可不容易了。
結束國小的課程,上了國中後半個多月,單桁譽才在同一個校園裡見到她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升上了國中的緣故,她看起來和幾個月前幾乎完全變了個人,校花這名詞跟著和她的名字連線在一起,連同學之間談話裡多多少少也會出現朱麗葉三個字。
或許她的名字真的特別好記,也可能是因為她那副不說話的表情特別受到情竇初開的男孩歡迎,那名字出現了一個月之後,又消失了一個月……
有人說她輟學了,有人說她逃家,最後當她再次回到校園時她頭髮又長了些,眉宇間的憂鬱又多了幾分,傳言的版本又換了,說是她奶奶過世,而她請了長假處理後事,這次的傳言在他老爸頒發清寒獎學金時得到證實,上臺領獎的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