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起,和無數飛舞的碎石起落到數十米外。
“你們……都要死!”發出怒吼的抱石子昂首咆哮,血紅色的眼睛如紅寶石一般閃閃發光,肌肉扭曲的臉上滿是瘋狂之意。
“靠,看來想走也不可能了!”多明戈咒罵著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他身旁的青河滔卻在他抱怨時已經閃電般衝上前去。
顯然他很清楚,不殺死抱石子,自己是不能離開這裡的。
看到迎面衝來的青河滔,抱石子扭曲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猙獰,楚白的下落不明,讓他這個原本就喜歡到處惹事的傢伙徹底瘋狂,妖怪血脈中那種出於本能的暴戾,以及嗜血的慾望充斥他的心頭,現在他只想把眼前這兩個傢伙撕成碎片。
青河滔以極快的速度帶著一串殘影迎面撲來,在抱石子的身前飄來蕩去。
抱石子也不為所動,血紅色的眼睛只是死死的盯往他。
見到抱石子完全不上當,青河滔惱怒的低喝一聲,寬大的袖子用力一甩,數百道黑色的半月形光刃從袖中激射而出,帶著淒厲的尖嘯聲射往抱石子周圍的每一個空間。
抱石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他握住已經恢復正常尺寸的定天錘在身前搖晃一圈,那迎面激射而來的黑色光刃如同撞上一面透明的牆壁一般,叮叮噹噹的被擋落下來,這些足以劈開一棟大樓的陰力刃竟然沒有起到一點作用。
擋住青河滔的一次攻擊,抱石子的臉上卻沒有一絲得意,他突然閉上眼睛站在那裡,彷彿根本沒把在眼前飄來蕩去的青河滔放在眼裡。
說起來也奇怪,青河滔卻只是在他身前不停變換方位,就是沒有再次出手。
兩人這麼僵持不到兩秒,抱石子一直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魁梧的身軀輕輕向右側扭去。他的這個動作剛剛做完,一道漆黑如墨的細線緊挨著他的腰飛過,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遠方。
“去死吧!”抱石子借扭身的機會,咆哮著一錘向身後掃去,青色的妖力從定天錘上噴湧而出,如洪流一般充斥周圍每一寸空間,激盪的妖力在空中互相碰撞,發出陣陣爆響。
“啊!”抱石子身後傳來一聲略有些驚慌的叫聲。緊接著,一身黑袍的青河滔狼狽的從青色洪流中逃出,未等抱石子上前再補一錘,他的身體一陣模糊,再次出現時已經遠遠的躲開。
遠遠逃開的青河滔驚魂未定的喘口氣,這才指著抱石子叫道:“你……你是怎麼發現我的?主人傳我的幽遁術不可能被你看穿的!”
青河滔口中的那個幽遁術倒也不是尋常法術,如果楚白在的話,一定會認得。那是兩千年前,修真界中一個以身法聞名的修真者獨門有的身法。這種遁術的優點就是極為隱密並不容易被發現,除非是修為遠超過施術者,否則根本無法發現施術者的蹤跡。
不過幽遁術的短處就是無法持久,就算是修為再高的修真者,也無法長時間的運轉幽遁術,否則青河滔早就用這個身法逃離,根本犯不著在力量還沒完全恢復的情況下與抱石子拼鬥。
聽到青河滔的質問,抱石子只是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然後輕蔑的向他搖搖手指。
看到抱石子這個動作,青河滔身上的黑袍劇烈的抖動著,顯然是被抱石子蔑視的態度氣得發抖。
青河滔卻不知道,抱石子其實能發現他的蹤跡,並不是看穿他的幽遁術。抱石子之所以能躲過他的偷襲,只是出於一種對危險的直覺,那是深深刻在他靈魂深處,如同野獸一般對危險的感覺,是妖怪們特有的本領,經過他兩千多年不斷戰鬥加強後的結果。
不過這已經不是青河滔關心的問題,抱石子剛才那個蔑視的態度已經完全激怒他,雖然明知在力量沒有完全恢復的情況自己不是抱石子的對手,但他還是惡狠狠的撲上來,同時從懷中飛出一面小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