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人的溫度喧賓奪主,調皮又暴躁的推推搡搡,非常沒有素質。
鄒黎低笑出聲,在他耳邊小聲斥道:「你想幹嘛?」
安西緩緩撥出口氣,接著閉上眼睛也笑了起來,再睜眼時,眸底的生澀與促狹已經不見蹤影,看向鄒黎的目光燃起亢奮又危險的火焰:「鄒老師,欺負學生,是要受處分的。」
「……」
不等鄒黎狡辯,安西便握著那兩隻手往對方身後一按,抱著那截蜂腰一個旋身,在鄒黎的驚呼聲中將人壓在身下。
「黎哥,你腰真細。」
安西手掌下滑,那對緊翹結實的臀肌滑溜溜的還帶著點涼意,他輕輕捏了下:「好好摸。」
人的羞恥心大概都是紙老虎,一陣風把它吹歪了幾分,便再也立不起來了,乾脆揉吧揉吧扔掉了事。
安西同學意識到火山噴發一次帶不走他的x欲,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精力如同地下無窮無盡的巖漿,彷彿只要自己願意,就可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房間迴蕩著男人性感的喘息,深深淺淺,此起彼伏。
一夜酣戰。鄒黎到最後幾乎要睡過去了,某個食髓知味又不知饜足的傢伙才發了善心,把人抱進浴室,滿眼的疼惜在被他折騰的亂七八糟面前顯得如此虛偽。
但安西是真心疼,他發誓!
次日清早,鄒黎意外的比安西早醒了一會兒。
臉側是青年勻稱有力的小臂,隨意搭在蓬鬆的暗紅色枕頭上。安西臉埋在臂彎,半趴著,睡姿放蕩不羈,算不上優雅。
鄒黎偏了偏頭,鼻尖碰到安西的小臂,深深嗅著青年麥色的肌膚上隱約散發的荷爾蒙氣息,健康又安心的感覺。
他曾經顧忌小男朋友過去對性向的模糊認知,擔心他對與男人肢體親密的接受度,所以一直剋制著身體的慾望,讓對方自己去嘗試和感受。
如今看來,這傢伙不光辦事妥帖,雷厲風行。
辦他,也不含糊。
鄒黎眨了眨眼睛,回想昨晚種種,耳根莫名的熱燙起來……
因為沒有打通元傑的電話,陸野猜測他還沒起,便一直拖到十點多才拎上飯盒,拉著白逸青一起下樓。
「昨晚小傑還跟你說什麼了?」
當著陸思齊不好說,一出門,陸野就磨著白逸青問昨晚的事,白逸青煩不勝煩,只應了一句。
「他說他愛你。」
「……」
陸老闆安靜了。
直到快要拐進元傑家巷子的時候,他才斟酌著開口:「其實,小傑說的,也不是你想的那種……」
「我想的哪種?」白逸青裝傻。
「你知道我的意思。」陸野攬住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其實小傑他這是慕強,你不瞭解,元叔叔是個窩裡橫的老好人,小傑小時候和別的孩子發生矛盾,他都不問青紅皂白就讓小傑給人道歉,林姨也是,永遠只有一句:人家怎麼不欺負別人,就欺負你啊?所以小傑遇到事情都不敢跟別人剛,也不敢告訴家裡,逆來順受的。我替他出頭,某種程度上是彌補了他童年缺失的一部分父愛和母愛……」
白逸青額角抽抽,服了陸老闆這張嘴。
「換成是你經常護著他的話,他也會愛你的,真的。」陸野又說。
「那可未必。」白逸青嗤笑:「你是誰啊?你是奧特曼,怪獸哪能和奧特曼相提並論。」
「靠。」陸野哭笑不得,正想再幫元傑說點好話,兜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哥,你給我打電話了?」元傑聲音蔫蔫的。
「我到你家門口了。」陸野轉過彎,「給你帶了飯,出來開門。」
「哦哦……好。」
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