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青眨眨眼,面露不解。
「那裡面的男人都光膀子嗎?」陸野面色古怪,「嘶……你不會是看別人看的那什麼,然後就忍不住回來找我了吧?」
白逸青聽樂了。
其實這麼說也沒錯,他沒有刻意去看別人,只不過是看到別人就總想到陸野。
當然,白逸青不會說,因為好久不練,今天剛去就被一個以前的手下敗將摔趴下了,鬱悶且丟人,一氣之下直接回家收拾東西。
原本計劃晚上去卜叔叔家看看,補上中秋節的禮,改成順路買好東西送去他的諮詢中心──放到前臺就走,面都沒見。
沒辦法,要趕高鐵……
「不全光膀子,有喜歡秀身材的會。」他說。
陸野皺起眉:「那還是看了?」
白逸青抿唇,眼珠微動像是在回憶。
「行啊你小色狼!」陸野忽然欺身上前,把白逸青壓回被褥裡抓人腰上的癢癢肉:「才一天就把持不住了,這還了得?」
「啊靠,拿開……手……哈哈……」
白逸青最受不住這個,他邊笑邊罵,渾身無力的掙扎到腦門冒了汗:「陸……陸野,我要……哈哈哈生氣了!」
「知道錯了嗎?」陸野停下手,他知道這樣不舒服,他男朋友從身體到心思都敏感的異於常人,鬧一鬧便作罷。
他只是喜歡白逸青大笑的樣子,即便是被迫也很好看。
「以後你在陽城我是不是要給你戴一個貞鎖?」
「你大爺……」白逸青有氣無力的罵了一句。
他臉上是未及退去的笑,心裡卻因為那句話生出寫別的情緒。
他不想分開。
想留下來,就像現在這樣……
陸野撥開白逸青散在臉側的頭髮,用手指梳到耳後,然後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看了別人才知道你男朋友是萬裡挑一了吧?」
白逸青垂眸看向陸野,笑出來的淚花還殘留在眼底,像夜晚飄著花燈的濱江。
留下來的想法在腦海中一出現,就迅速生長成遮天蔽日的大樹,但與此同時,他也能感受到樹根蔓延之下的土壤被翻開,有些原本在黑暗中存活的東西躁動的翻湧著。
他沒把握,但他願意試試。
為這個萬裡挑一。
「那我得看夠一萬個。」
「嘖,皮還癢著是不是,再撓兩下?」
「謝謝不用。」白逸青笑了兩聲,繼續盯著他看。
「哎,我覺得你頭髮可以再短一點,露出耳朵更好看。」陸野俯伏在他半個身子上,同樣端詳著白逸青。
精工細雕的一張臉,介於少年的精緻與成年的硬朗之間,他才是萬裡挑一。
白逸青沒說話,下意識的翻了個白眼。
陸野低笑起來,輕撫白逸青的耳廓:「真的,那樣會更有活力一些。」
「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缺陷嗎?」白逸青半開玩笑的說。
喜歡一個人真的會提升包容度,任他在自己的禁區溜達。
陸野不以為然道:「這算什麼缺陷,這不和深度近視一樣嗎?」
「……」白逸青覺得這個說法善良的好笑,他輕嗤一聲:「近視?是瞎子還差不多……」
「靠。」陸野眼睛睜大了一些:「你怎麼會這麼想?瞎子是完全看不見,深度近視是戴上眼鏡就能看見,你不是完全聽不到,戴上助聽器就可以,這不是同理嗎?」
白逸青張了張嘴,一時想不出反駁的話。
陸野其實也是仗著此刻濃情蜜意大膽了一些,他知道白逸青避諱這個,不然也不會刻意隱瞞,又留頭髮去遮掩了。
他像是隨口閒聊:「你看旅館那些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