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從實相到幻妄相的一切機制過程。證道證悟之人,以得道而圓通,以道的狀態屬性可鑑古今往來三世之一切,故稱“道紀”。能知古始的“道紀”,佛陀稱之為“總持”。
“視乎冥冥,聽乎無聲。冥冥之中,獨見曉焉;無聲之中,獨聞和焉。故深之又深而能物焉,神之又神而能精焉。故其與萬物接也,至無而供其求,時騁而要其宿,大小、長短、修遠。”(《莊子·天地》)
“視乎冥冥,聽乎無聲”,這與老子說的“視之不見”、“聽之不聞”一樣。但一相無相(冥冥)之中皆光明(妙明)獨現,這和佛陀法身所居的“常寂光土”一樣,雖不見一相一物而“冥冥”,但卻具無量光壽。道雖深之又深(“窈兮冥兮”),無象無狀,但能化生萬物(“而能物焉”,真空妙有)。雖“玄之又玄”,但並不頑空死寂,有精有信(佛陀稱為精真妙明、妙明精真),真實存在,“神之又神而能精焉”,道與萬物相“接”為一體。雖無一相一物,卻能供給萬物之所需(“至無而供其求”。“道”生之、畜之、長之、成之)。故“道”既是萬物產生的根源,生長成熟的場所(“時騁”),又是萬物的歸宿之地(“要其宿”)。一切“大小、長短、修遠”的極性事物無不從“道”產生,但又無不歸還於“道”。這就是說,極性世界萬物,都在非極性本體中產生、執行、死亡;一切運動變化的事物,都在不動中進行變化運動;同樣,一切相對真理,只是絕對真理中的一種虛幻認識。明白了萬事萬物的運動變化,都在依不運動變化的本體(道)而存在。我們能在日常生活中觀察到“動中有不動”,那就該恭喜了。你還可對比宇宙萬物的運動變化,皆在不運動不變化的虛空中進行,把虛空看成絕對的存在,一切相對存在的萬物皆存在於虛空中。萬物有生長成亡的運動變化過程,而虛空無生滅變異的現象。
“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大”是道的別名,是描述“道”的周遍性、無際性、無量性、不動性。而“逝”是“大”的屬性稱謂,是“大”的擴拓,形容“大”了還要“大”,要將“大”擴大到“遠”,擴得遠遠的。有多“遠”呢?“遠曰反”,遠到無限遠了,直到“遠”到返回到始點,無始終點,是指將“大”擴大到無邊無量之義,使大無“大”相。這是老子的大智慧對“道”無遠近極性的絕妙表達,不是親證現量,此話是說不出來,想不到的!只有佛陀有這樣的現量證得,佛陀把它表達成“不動周圓”。故“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是說“道”的“不動周圓”性。“道”無遠近,道無量無邊,周遍十方,無處不在,所處所在皆是“道”的存在和“道”的顯現。因無處不是道,所有見聞覺知,起心動念,言談舉止,無不是“道”所展現的相用,連虛空也是“道”展現的一種相狀(“空生大覺中”,“乃至虛空皆因妄想之所生起”)。所以,無處不是道,無事不是道,無物不是道,無時不顯道。天、地、人皆是道的展現,皆是道體的相用。叫天叫地叫人也是人比量的認識所分別的,在“道”來看,天地人皆是“道”之本身。禪宗有“翠竹黃花無非般若,山河大地盡露法身”之說。張伯端的《悟真篇》也講:“三界惟心(道)妙理,萬物非此非彼。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