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你所見。”棠棣收回海螺,在漆黑的夜色中,居然沒有絲毫的不適,一路直接走到樓既具的身前,“五十年前,她曾經親眼見證過樓子璮從西海之外歸來,攪動無垠島原本平整的秩序,成為白塔的第二任主人。如今,有機會,她為何不讓我試一試。”
“我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強,樓子璮深藏不露,你贏不了他。”
聽到這樣的警告,樓棠棣卻彷彿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眼色堅決,合掌笑道:“是啊,許多年前,也有人說話這句話。劉危樓是個何等強大的存在,樓子璮贏不了他。”
“既然你不聽勸告,那就各走各的路。”樓既具拂袖,扶著已經睡得人事不省的樓既翕往家門方向走去。
“天快要亮了,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棠棣沒有勉強,笑了笑轉身便跟著樓既具往府邸的方向走去,語氣中有玩世不恭的味道:“我也有些累了,既然見到了大哥二哥,怎麼說也要有個落腳的地方。”
他走到樓既具的身旁,拍了拍樓既翕睡得人事不省的臉,戲謔道:“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兄弟既翕,和樂且湛。”
原本睡得正酣夢一場的樓既翕隱約的聽到這一句長歌,居然悶悶的跟著哼了起來,接著不成調的唱到:“宜爾家室,樂爾妻帑,是究是圖,亶其然乎。”
樓既具狠狠的揍了樓既翕一拳,登時樓既翕暈了頭,沒法再跟著唱歌,眼瞧著居住的府邸也近在眼前了,樓既具還未攔下樓棠棣,便見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對前來迎接的僕人說道:“我是你家大人的好兄弟,快快備好酒菜前來為我接風。”
三十年光陰荏苒,府中的僕人已無人識得當年的小公子。樓棠棣掃了一眼並未見過的婦人,笑了一下,說:“這便是大嫂吧,小弟見過大嫂。”
大嫂亦非昔日故人,三十年光陰如梭似箭,大嫂也應該換了幾人了。
酒足飯飽之後,僕人上前詢問,該將他安排在那件客房,卻見棠棣拍案而起,哈哈大笑道,“回自己家裡,怎麼能住到客房去呢?我尚記得怎麼回自己的臥房。”
那人醉酒熏熏地朝著裡院走去,嚇得樓既具的夫人瞠目結舌,卻見自家夫君是默許的,便不知這人究竟是何來頭,正要上前問,樓既具卻著人將樓既翕扶走,低聲叮囑道:“切勿讓旁人知曉家裡來了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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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誄7
前院的喧囂吵鬧都盡數被拋到身後,深夜之後的舊屋,沾滿了灰塵和腐爛的氣味。樓棠棣走到破敗的院子前,抬頭嗤笑地望了一眼頭頂“華苑”二字,提步走進。
也無人來管他怎麼在這間灰塵迷眼的屋子裡睡,萬籟俱靜中獨有蟬鳴相伴,經過廊前時,看見當年走得匆忙,沒來得及妥善安置的金雀鳥,已經連腐爛的羽毛都不剩了,半朽的鳥籠子尚在夜幕中靜靜掛著。
他推開門,這麼多年的流浪,早已不是錦衣玉食的貴公子了,因此在骯髒腐臭的屋中居然也能安睡。
呼嚕的聲音和腳步聲同時起了,在夜深好眠的時候,顯得有些詭異。棠棣發現自己彷彿被這兩種聲音困住了,想要坐起身來,卻無法動彈。他迅速的睜開眼,摸到袖中傍身的匕首,然後眯著眼睛努力看清楚來人。
腳步聲越靠越近,呼嚕聲也越靠越近,居然是個老熟人。走得近了,接著散落進來的月光,映著男子慘白的臉,那一瞬間,樓棠棣打了一個冷顫。媽的,陰魂不散,居然又遇到了昔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