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二以外。
顧劍南見已無後顧之憂,運起鐵傘尊者密宗上層內功,一領劍訣,血劍暴閃,舞起一圈紅光,腳下踩著迷蹤步,攻向巨蟒的要害七寸處——這七寸要害處,對這巨蟒而言,應改稱一尺處才對。
如此巨蟒,乃通靈之物,七寸要害,豈是容易得手,它把身子微微一偏,正好躲過顧劍南閃電的一擊。可是躲過了要害,仍逃不過其他部份,看樣子它只保護那三寸處要害,其他部位就像有恃無恐的樣子。
果不其然,血劍劍光著處,冒起了一團火星,敢倩它的周身鱗甲硬如鋼鐵,已是刀劍不入的了。銀花暴閃激起了巨蟒的野性,一抬頭,蛇信電射而出,向顧劍南的劍光空隙攻到,正好指向顧劍南的頭部。
這蛇信的鋒利,不亞於喂毒的寶刀,險之又險,只是分毫之差,就被它射中。
在一旁觀戰的金絲雪猱,高興的吱吱怪叫。
顧劍南自與嶺南幽客樸摩天、鳩面婆婆等高手過招後,其對敵經驗已非吳下阿蒙,他臨危不亂,蛇信未到,耳風先到,就勢一倒上身,腳尖一點地面,將身形斜射出五步以外。
腳未著地,身形還沒站穩,業已施展起“千影幻形”身法。
好厲害的巨蟒,一擊不中,二擊三擊跟躡追到,但它無法做到千擊,是以對顧劍南的“千影幻形”身形,它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幾擊不中,它已有些氣餒了,但對自己的七寸要害,仍保護得一絲不露。
顧劍南已有些無計可施,試著再剌其他部位,仍是火星四溢,傷不了巨蟒分毫。
鬼醫公孫輸在一邊看的真切,點破道:“劍南,熄它的……”熄它的燈的“燈”字未叫出,巨蟒閃亮的兩道光,已是少了一道。
敢情英雄所見略同,顧劍南在公孫輸提醒的同時,或在早先已作此打算了。
正在熄它一燈的同時,一個蒼者的聲音傳自洞裡:“孽畜不得無禮。”
聲音不大,卻頗具震懾之功,打鬥的人獸不約而同停下殺伐。
“孽畜”指的是金絲雪猱、巨蟒,抑是來人,或兩者並有,顧劍南正想發話提出質問,卻又聽到那蒼老的聲音繼續未完之言,道:“雪兒,代我肅客。”
顧劍南把要詢問的話嚥了回去,目光望向身後的公孫輸,這一望,意味著和他的想像相差不遠。
鬼醫公孫輸以他老經世故的經驗,推測道:“可能又是一次奇遇,你小子福份真不小!”
顧劍南欲言又止地輕嘆了一口氣。
此刻另一支燈也熄滅了,這次是自動熄滅的,巨蟒已馴服地回到它來處去了。
留下的金絲雪猱不再敵對顧劍南等了,和人一樣走向顧劍南公孫輸,作恭身肅客狀,只是不會說話而已。
在金絲雪猱的前導下,行行復行行,經過一個支洞又一個支洞,行了足足盞茶時光,才到達顧劍南所說的拱門,在月光透射下雖不及白晝月朗,但顧劍南已一眼看出,正是兩年前來過的洞府。
九條通路、“天靈洞府”、水池、石階、青銅大鼎、太極圖、古劍、一對雪猱、褐衫老者,在在和二年前所見者無二致,只是多了很多支燭光,照的洞府如同白晝。
“天靈洞府”!顧劍南在心裡唸了幾遍,心忖:“此地就是不是天靈上人的藏珍所在,亦必可找出線索,除非‘天靈’兩字是巧合,可惜的是自己保有的寶圖此刻已變成廢紙,要不,兩相一對,就真相大白了。”
他想至此,警告自己說:“這次可冒失不得,這端坐的褐衫老者,看上去不過七十,定然不可能是天靈上人,但他始終守候在此,一定大有原因,如這洞府真是前人天靈上人的洞府,那這老者就是天靈上人遺命囑咐的護洞使者或護寶使者,我必須要恭謹以對,尤其在已失藏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