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何指教?”
樸摩天笑道:“久仰藏土天龍寺神功無敵,老夫向無緣相見,今日既然遇見三位,豈能就此相別?尚請三位能稍露一招半式,使敝宮鐵衛一開眼界,一廣耳目。”
那左首的喇嘛臉色微變,道:“施主要較量貧僧等的藝業?”
樸摩天搖頭道:“不是較量而是請教!”
那三個喇嘛互相望了一眼,左首那喇嘛道:“請問施主,該如何比試?”
樸摩天道:“老夫一人向三位高僧請教,三位不必客氣而稍有保留!”
顧劍南伏身車下,一聽樸摩天竟要較量一下那三個喇嘛的藝業,心中暗忖道:“樸摩天一向陰險毒辣,那三個喇嘛雖武功不錯,又怎會是他的敵手,看來他們今天難逃毒手了!”
他很清楚樸摩天的個性,絕不會如嘴裡所說的那樣只是為了要看一看藏土的絕藝而與那三個喇嘛較量,必然不容許那三個喇嘛如此輕易的攔住馬車後離開。
從樸摩天開口要與那三個喇嘛較量武功,他想起了三年以前那三個喇嘛也曾如此要求與顧明遠比試武功之事。
他苦笑暗忖道:“這三個喇嘛看來是凶多吉少了,他們再也不會如三年之前一樣的全身而退……”正在忖思之際,他突然聽到梅冷雪低聲問道:“嗨!劍南,是怎麼回事?”
他聞聲回首,只見梅冷雪探出半截身子,雙手抓住車底的橫木,雙眼望著自己。
他說道:“冷雪,你怎麼也出來了呢?外面冷……”梅冷雪也學著他,掌心貼著車底,往這邊倒傾過來,低聲道:“他們怎麼啦?”
顧劍南匆匆的將事情經過低聲告訴了她,道:“樸摩天必然不會讓他們全身而退,他可能只放一個人回去!”
梅冷雪道:“他們怎麼把我父親也牽涉到裡面呢?”
顧劍南道:“據我猜測,可能樸摩天早已獲得訊息,丹珠活佛要對付他,所以這次才把令尊接到金縷宮去,否則他不會反約丹珠活佛於五日之後相聚在金縷宮……”梅冷雪皺眉道:“我父親?他怎麼說?”
顧劍南聽她這麼一說,才想起了這麼許久竟沒有聽到梅逸夫說話之聲。
他問道:“令尊大人是不是騎馬?”
梅冷雪搖頭道:“不!他是乘我原先的那輛馬車……”他詫異地道:“沒有啊!”
梅冷雪吃了一驚道:“沒有?怎麼會沒有呢?”
她轉首四望,卻真的沒有看到雪地之上,有第二輛馬車,不禁大驚道:“我父親到那兒去了?”
顧劍南道:“莫不是先到金縷宮去……”梅冷雪搖頭道:“不會的,爹爹不可能拋下我不顧,而且他……”顧劍南喃喃道:“莫非樸摩天已經使出什麼暗計……”雪地裡一聲暴喝傳來,打斷了他的話聲,他們循聲望去,而見雪地之上紅影飛旋,正將樸摩天圈在中間。
樸摩天朗笑一聲,身形不動,在那三個喇嘛的包圍圈內左掌一立,右手握拳,連揮三下,已將那三個喇嘛的攻勢抑祝只見他身形往左一側,右拳一拐,倒擊而出,左掌倏現,平揮而去。
雪地之間響起一聲尖銳的嘯叫,他那紫黑色的手掌,在飛翔的紅影裡一閃,往左首那個喇嘛劈去。
顧劍南認得那正是樸摩天拿手的“紫電手”那種詭異的功夫,他親身體驗過其中的厲害,知道那個喇嘛要糟了。
果然他意念剛起,那個喇嘛已經雙掌一合,迎了上去,只聽空氣裡發出一聲暴響,勁風飛激,雪花亂舞,那個紅衣喇嘛的雙掌已碰上了樸摩天的紫電手。
顧劍南伏身車下,距離那搏鬥的場中不過丈許,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個紅衣喇嘛臉上的肌肉一僵,兩隻手掌齊肘而斷,慘叫聲中,整個身軀跌飛而出。
“啪!”一聲,那紅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