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生氣的模樣:“你說誰是憨子?”
這也就是對著和他已經相處許久了的張滿,要是他人,趙九根本連問都不會問,直接就上去揍人了。
嗯,揍不揍的過另說。
“就是你。”張滿一邊繼續對任步傾他們賠笑,一邊回頭狠狠地對憨子使眼色。
雖然他卻是有著賭徒的心思,願意鳥為食亡,但是卻並不願意在完全沒有勝算的情況之下螳臂當車,以卵擊石。
他現在的打算是,先將任步傾和歲禾少年忽悠過去,帶著憨子逃跑去找其他人繼續逍遙。要是實在不甘心,再回去召集召集人手,或者做個更好的陷阱,再回來偷襲什麼的。
可惜他打算的雖然好,眼色使的也足夠到位,卻實在高估了趙九的智商。
人家根本不接訊號。
反而那邊本不應該接訊號的人卻偏偏完全看出來了。
歲禾少年小時候際遇不好,為了生存,十分懂得看人臉色,他看見張滿的模樣,又瞧了瞧旁邊不遠處那個少年的屍體,幾乎瞬間就明白了這些人的打算。
明白以後,歲禾少年皺著眉頭提醒了任步傾,心中閃過一絲殺意:“師尊,那個人應該就是這兩人殺的,這應該是個陷阱。”
“嗯。”怪不得違和感那麼強烈。
任步傾表面高冷的點頭,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心中卻做恍然大悟狀。
對於張滿來說,倒黴的還不只是如此。
本來按照任步傾的性格,就算知道這兩個看著不怎麼聰明的傢伙做了一個陷阱,也不知道會想到什麼地方去,還是有可能被繼續忽悠,或者說不執著於他們的小命,放過他們的,卻沒有想到那趙九的智商已經著急到了讓人沒辦法忍受的地步。
“我怎麼是憨子了?”看到張滿的表現,趙九更是生氣,簡直氣的想要冒煙,拿著狼牙棒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張滿面前,竟然就要動手的樣子。
這種蠢貨,他究竟是為什麼才帶著他一起行動?
張滿低頭看看趙九的狼牙棒,豎著手指說不出話,任步傾看著他們的表現,覺得這貨一定是快被旁邊那個傢伙蠢哭了。
被蠢哭的傢伙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拆臺,也生了氣,有點口不擇言:“說你,就是說你,你說說你蠢成這樣還不讓人說麼,誰讓你出來隨便亂打人。”還好他就是再口不擇言,到最後還是控制住了,“一天不看著你就會給我找麻煩,還不趕緊跟我回家。”
回家什麼的,這藉口甚好,他們要是現在就走,任步傾這個已經被這出戏勾引出興趣,正在不斷腦補的女人一定不會加一阻攔。
卻想不到,那憨子依舊不接梗,關注重點完全的偏移,就跟蠢字較上勁了,聽到張滿的話,狠狠地捏這自己手中的狼牙棒,“啊!”大吼一聲,直接抬手將狼牙棒打到了張滿的腳底下。
張滿的武力值和趙九相比,就像是他們之間的智商一樣大。那一狼牙棒雖然沒有打到張滿的身上,卻還是讓他晃了三晃,一下子愣在原地。
可憐的是,受了這麼大的驚嚇還不夠,趙九嚇完人以後竟然還要繼續“不許叫我憨子,還有,不是你說要俺出來殺死他們兩個的麼,怎麼現在又來說俺蠢?”
不是你蠢,是我,是我!
欲哭無淚的張滿用手掩面,再一次在心中後悔怎麼就選了這麼一個蠢貨做搭檔,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了任步傾及其清亮冰冷的聲音。
“你想殺我們?”
這種時候不承認可還來得及?
自然是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