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緊張地細心檢視,她隨著奶奶也學了一點醫術,緊急救治還是會一些的。只是她眼下擔心的是張爍剛才和楊定山打過一架,如果因此受了什麼內傷那就完了,非奶奶親自來治不可。
蘇櫻也沒料到自己不過是洩胸中怨氣的一聲喊叫就把人給逼暈了,現在也慌了神,湊在袁思嫻邊上看她救治,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唔”在思思幾番努力下,張爍悶哼一聲居然悠悠醒轉,視線正與袁小姐對上,他眼中的清湛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邃不見底的墨黑。只不過是眼神相對的一瞬間,袁思嫻就覺得他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他止住了她繼續替他把脈的舉動,抬手道:“我沒事了。”那深沉的嗓音和從容的氣度讓袁思嫻覺得非常陌生,似乎第一天認識他一樣。
張爍站起來衝圍觀地長春二中地隊員們淡淡一笑,解釋道:“複賽時頭部受了點傷,留下了後遺症,不巧剛才犯了,嚇到諸位真是抱歉。眼下已經沒事了,打擾了諸位的興致還望見諒”
長二的隊員們這才暗鬆口氣,他在賽場被觀眾襲擊受傷的事情,這些籃球選手也都是知道地,聽說居然還留了這種突性暈厥的後遺症,紛紛為他抱不平,暗歎出來混都不容易。
蘇櫻這眼裡更是憐意四現。只是張爍故意不去對上她地視線。待與眾人告辭後對袁思嫻道:“阿思。陪我去醫院。”
兩人匆匆離去。就跟剛才蘇櫻那聲呼喊沒有生過一樣。
被他這突然暈眩地衝擊打斷。她蓄積已久地怒氣一時都提不起來。料想他還要到醫院去檢查一下以防萬一。蘇櫻便沒有再次出言喝止。只是看著他微微佝僂地背影咬唇不語。
走出火鍋城。張爍卻沒有要思嫻繼續陪同。用那新奇地稱呼又道:“阿思。你回學校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他地聲音成熟而又深沉。帶著一種難以言明地味道。讓一心與他作對取樂地袁思嫻都不敢拒絕。只是擔心地問了句:“那醫院”
“醫院我自己會去的,其實,已經沒事了你別擔心,我那麼說只是不想繼續留在那裡。”
不知為何,這一刻袁思嫻覺得義兄變得很難接近,好像身周自然地形成了一層保護膜,把他與周圍隔絕開來。這種自然散的距離感讓她有些難受,既然他真的不想自己留在他身邊,她也就不願死纏爛打了,因為她能感覺到這是他真地希望自己離開,而不是對她撒嬌的一種責怪方式。
張爍漫步在北京地街頭,微涼的寒意隨著暖風透進他地身體,他找到一個寂靜的小區花園,裡頭空無一人,他在一張長凳上坐了下來,給蘇櫻去一條簡訊,然後開始失聲痛哭。
他用眼淚沖洗著心底地哀傷與後悔,這重來的一生,重來的一切,已經離他想要的越來越遠。他一錯再錯,如今已經不能回頭,註定要永遠地失去那刻骨銘心的愛!
“阿當”
他又一次用心語和身體裡的那個神靈對話,起初未敢確認的阿當終於明白,他回來了,失去的記憶也回來了,想起了某些東西,某些對他而言很重要的東西,前世今生的一幕幕一段段,絲毫不差地都回到了他的記憶中。
“何事?”那深沉的嗓音也再一次給了他回應。
“我失去記憶的日子裡,你為什麼沒有幫我?”
那是你的必經之路,我不能干預。
如果張爍沒有失去記憶的話,成熟的他不會和袁思嫻起衝突因而惹出一系列的事端,許多事情都會在原有的軌跡上行進,那他這個“變數”就無法起到作用。但是現在不同,他已經入局,而且那稍顯稚嫩的心靈也已經完成了使命被現在的他取代。該他回來的時候他便回來了,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舊愛新歡偶相逢,前世今生齊回神。這第二句也已經應驗了,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