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我也是。”
她不滿意地睨他一眼,替他蓋好被子,“好吧,你受傷,我要體諒你。”
他給了她一個燦若太陽的笑容。
曾戀暖臉上的紅霞蔓延至耳朵與頸項,拿過半涼的粥,舀了一匙湊近他嘴邊,“吃吃看,如果會想吐就先別吃了。”
葉熾暘頷首,讓她喂他吃粥。
“對了,我很窮喔,你要養我喔。”曾戀暖有如妻子一般地交代。
葉熾暘瞥她一眼,漫應一聲,“嗯。”
“還有啊,我要搬到你房間去住喔。”
“嗯。”這是自然的,他們沒道理再分房。
“還有一件事……”
“嗯?”
“保險箱裡的東西……”
“嗯。”他想,廖兼協口中形容得有如神之手的曾戀暖,肯定已經把保險箱裡的東西看光了吧。
“雖然我知道你很愛我,可是我開啟的時候還是嚇到了,你怎麼把我的黑白畢業照放在最上面,帶用我從瑞典帶回來送你的相框裝著,那看起來很像遺照耶……”曾戀暖忍了好久,終於忍不住說出口。
“暖暖。”
“嗯?”
見他無奈地看著她,她鼓起腮幫子,不依地停口,隨即,她靠著他的肩,道:“幸好你沒事。”
“嗯。”葉熾暘聽出她還有後話,因此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你答應我,以後不為你自己保重,也要為我保重,我不想再看見全身是血的你了。”她哽聲要求道。
“我以為你會阻止我繼續當驅魔人。”
“那你就太不瞭解我了,沒有人比我理明白實現夢想的重要了。我知道那是你的夢想,所以我只求你要保護好自己,平安的回來見我。即使我還是不知道那有什麼好玩,我也看不見什麼魔啊鬼的,可是,你一定要以自己為重,知道嗎?”
“我會的。”
“那說你愛我。”
葉熾暘瞪著她,半晌後忽然道:“欸,我頭好痛喔……好想吐……是不是粥有問題……”
“喂,葉熾暘,你有沒有擔當,是不是男人啊?一句‘我愛你’老要我三催四請,很過分耶!”曾戀暖氣惱的罵著,可是手卻輕柔地撫過他包紮的傷處,替他將床調平。
他乾脆閉上眼裝睡,徹底逃避。
她罵歸罵,倒也不敢在他重傷初醒時太過刺激他,因此只好任他逃走。
但是等他傷好了,嗯哼,不把他搞瘋,她就不叫曾戀暖。
“我愛你。”他傾身親吻他的耳朵,訴說著愛語。
尾聲
“我說戀暖啊,你怎麼蹲在這裡不進去呢?”隔壁的張太太買菜回來,就見到曾家門外蹲著一個縮著身體的小小人兒。
極困的小女孩地抬起頭來,迷茫還略帶睡意的眼認出了張太太,朝她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張媽媽,早安。”
“你怎麼不進屋去呢?”張太太又問了一次。
“喔,媽媽教我在門口等她。”曾戀暖揉揉惺忪的眼,小聲的說。
“你等多久啦?”張太太見她疲倦的模樣,料想著曾太太該不會讓她在門外等了一夜吧。
“唔……”曾戀暖嘟起嘴,偏著頭想了下後搖頭,“我不記得了……”
“你媽又帶叔叔回家了?”張太太見怪不怪的問。
曾戀暖面露猶豫,癟著小嘴,不知該怎麼回答。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看。”張太太指指地上。
曾戀暖隨著她手指的方向低頭一看,只見原本放著她跟母親兩人鞋子的地上多了一雙男鞋。
公寓的隔音並不好,有時鄰居夫妻或男女朋友吵架,或是開排油煙機煮菜,都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