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以聽見。
曾家就她們母女兩人,有時候曾太太工作忙,會託張太太幫忙看小孩,只是曾太太雖然不曾讓女兒餓著,卻也沒給過她應有的關愛。由於年輕貌美,曾太太有不少人追求,常會因為跟男朋友約會而忘了女兒的存在。
曾戀暖低著頭,輕輕地點了下。“媽媽說她要跟叔叔談事情,教我在外頭等他們一下。”
其實街坊鄰居都知道,事情不是這樣談的,只是沒有人會在年紀還小的曾戀暖面前說明談事情跟上床的差別。
“唉!你媽也真是的,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待在外頭呢?你昨天怎麼沒有來張媽媽家呢?”
“那時候很晚了,媽媽說過不可以太晚去找你。”曾戀暖十指交握,吸吸一夜吹風下的後遺症——鼻涕。
張太太嘆口氣。
“來,起來吧。”她示意曾戀暖起身,將雙手提著的大小提袋先集中在一隻手上,以空出的手來敲門。“曾太太?曾太太?”
屋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哈啾!”戀暖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張太太伸手撫著她的額頭,“唉,有點發燒,戀暖,你要不要先跟張媽媽回家,我煮點薑湯給你喝?”
“可是……”曾戀暖望著家門,“媽媽跟叔叔……”
張太太看眼緊合的屋門,又嘆了口氣,抬手敲著,“曾太太!曾太太開門啊!”
屋內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張媽媽,媽媽跟叔叔會不會還在談事情啊?”曾戀暖拉拉張太太的衣角,有些怕打擾到母親。
“什麼事情談了一晚也該談完了吧?最好男人體力這麼強……”最後一句話,張太太是含在嘴裡說的。
見曾戀暖疑惑地看著她,她的臉不禁有些紅,轉身繼續敲著門,喚了好一會兒,終於覺得屋內不太對勁了。
“戀暖,你媽媽會不會跟叔叔出去了?”張太太也知道自己問這話是有點不聰明,因為曾太太與男友的鞋都還在門口,他們兩人總不會沒穿鞋就離開吧?但是敲門又相應不理,真睡得這麼熟?
“沒有。”曾戀暖沒說自己一晚上就坐在鞋子上面,除非母親與叔叔不穿鞋就出去,不然他們要出門一定會心動她的。
“那你有鑰匙嗎?”
曾戀暖再次搖搖頭。“我有這個。”她取出一張電話卡。
“傻孩子,電話卡只有用來打電話,不能拿來開門的。”
“可以的。”她堅定的說。“媽媽有一次忘了帶鑰匙,就是用這個開門的。”
張太太望了眼曾家的門鎖,發現那還是最初的那種簡陋的喇叭鎖,不由得嘆了口氣。這種門鎖只防君子不防小人,雖然這間房子是租的,但為自己的家加個鎖總不會拿不出錢來吧?結果曾太太還在小孩面前作這種不良示範,張太太真是徹底無言了。
“我們不是等鎖匠伯伯來喔,記得喔,戀暖,你不可以用電話卡或是其它的工具偷開別人家的門喔!”
曾戀暖似懂非懂的看著張太太,見張太太鄭重其事的樣子,也只能點點頭。
之後,她們兩個等著鎖匠來開門,大約又等了半小時,這期間曾家的門未曾開啟,張太太不放棄的一直敲門,但始終沒有回應。
終於,鎖匠來了。
“好了。”鎖匠不到半分鐘便將門鎖開啟來。
只是他們都沒想過,門一開,等著他們的,是兩具冰冷的屍體。
那年,曾戀暖小學五年級,母親因被眾多男友之一發現劈腿而慘遭殺害,租屋處的那扇木門,成了曾戀暖心目中永遠找不開的門。
也是那年,她立志要當個鎖匠。
許久之後
“暖暖,你這條項鍊哪買的啊?做工好精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