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他仍愛著她。
她相信他是真心誠意來接她回家。
但是然後呢?這樣就可以解決當年令他們倆離婚的問題了嗎?他們倆的身分變得門當戶對了嗎?她變成能讓他帶出門而不會丟他臉的女人了?他不會再覺得和她在一起是一種委屈?
不,現在的他們和四年前離婚時的他們並沒有任何差別。
當年他拋棄她的時候仍對她有情,她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這一點,可是他仍將她離棄。而今他雖說愛她,但誰又能向她保證四年前的事情不會再度發生呢?
可以說她膽小,也可以說她懦弱,但是即使如此,她還是鼓不起勇氣再接受他一次,即使她仍然深愛著他。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吧?
可是她總不能因此就不理會生病的他吧?尤其在她還不知道他病得如何、他身邊沒有人可以照顧他的時候。
用力的深吸一口氣,她終於下定決心伸手按下門邊的電鈴。
“叮咚、叮咚。”門內立刻傳出電鈴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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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讓她的心緊縮了一下,心胸窒悶難過。
她再也管不了那麼多、無法繼續等待了,迅速從口袋裡拿出劉妤交給她的備份鑰匙,開鎖推門而入。
七樓的格局與八樓完全不同,雖然她之前就曾聽劉妤說過這棟8樓公寓每一層樓都有著不同的佈置與裝潢,但真正看到的時候,她還是呆愣了一下。
同樣一棟樓,同樣的坪數,同樣的方位,但是怎麼裝潢和格局不一樣,感覺就好像換了個世界似的?
不對!現在不是管這件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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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他在這裡!
房裡的窗簾半掩著,光線並不清楚,但是仍能讓人一目瞭然的看見床上那個蜷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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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邊的矮几上有他喝剩一半的水杯及成藥的包裝紙,顯示他並沒有到醫院去看病,只是自行服用坊間成藥而已。几上除了水杯之外,沒有任何其他食物。
她伸手輕探他額頭的溫度,感覺他額頭的溫度仍偏高,額際沁著一層薄汗,一下子便弄溼了她的掌心。
看著昏睡中的他,她眉頭不覺微微隆起。
“蕭茲、蕭茲。”曲傘��智崆嵋』巫潘��虢行閹��
他一開始毫無反應,接下來她又叫了幾次之後,才見他緩緩地張開了混沌而疲倦無力的雙眼,目無焦距的看著她。
“你快起來,我帶你去看病。”她輕柔卻堅定的對他說,但他除了呆呆的盯著她看之外,一點反應也沒有。
“蕭茲,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你認得我嗎?”她擔憂的緊盯著他問道,突然想起了於寒所說的話——發燒沒處理好的話,可能會把腦袋燒壞掉。
她緊緊地盯著他,心中充滿了害怕與恐懼,心急如焚。
“傘�!彼�園椎謀〈街沼誶崆崛潿�似鵠矗�魯鮃桓鏨逞頻淖忠簟�
她頓時鬆了一口氣。“你必須去看醫生。”
“你為什麼在這裡?小剛呢?”蕭茲掙扎著想從床鋪上爬起來,卻力不從心。他覺得他全身的骨頭似乎都散了,根本不聽他的使喚,他覺得全身無力,好累。
“於寒在照顧。”曲傘�苯猶��諞桓鑫侍猓�卮鷀�詼�鑫侍猓�澳愕萌ヒ皆骸!彼�S塹目醋潘�園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