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能拿出來吃,雖然奇怪卻也沒人質疑,畢竟沈蘭是他們的主子,主子不好他們也落不到好麼。
晚上徐氏負責做晚飯,沈蘭只是吃了點清淡的蔬菜粥,就沒什麼胃口了,早早回到自己屋裡,剛準備躺下,就聽到外面有人喊話,於是原本準備脫的鞋子也沒有脫,不過並沒有動身下床,只是坐在床沿聽屋外的動靜,要是來找她的,香菱或者徐氏肯定會來敲門通知她,不過她心裡猜測十之八九是來找她的。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伴隨著敲門聲而來的是徐氏的聲音:“太太,躺下麼?下面的老太爺過來了,說是要見你。”
聞此言,沈蘭只能認命地站起身,緩緩朝門口走過去,順手拉開了門,只見徐氏還在門口候著,於是就從屋裡走了出來,堂屋裡已經點起了燈,雖然說如今比冬天的時候天黑得晚些,可是比不得夏天,所以此時外面已經黑了。
出了屋就見宋如海大大咧咧坐在自家大桌子的主位上,沈蘭雖然沒有說什麼,心裡卻是膈應得慌,這可不是他的家,作為一個客人如此囂張合適麼?雖說自己是他家的媳婦,可是如今這個地方卻不是他家的大堂,就算石頭小不頂事兒,這也是七房的地方。
“不曉得爹找我什麼事兒?”沈蘭行了個福禮才問道。
宋如海默默望著沈蘭,只見沈蘭氣色比以前剛嫁過來的時候還好,臉色雖然是清冷的神色,但是掩蓋不了她骨子裡的柔美,說起來自家兒子也是有福氣的,這沈氏的姿色不說是千里之內的絕色,也算得上方圓百里內的美人兒,就算不施水米分依然漂亮得很,也難怪那個老東西對她念念不忘,後來還拿錢表示願意等她生產後把她買去,他倒是無所謂,沒想到自家老婆子卻覺得沈氏不守婦道死活要折騰她,後來鬧出那麼一些事情來,最後自己也落得竹籃子打水一場空,沒想到卻又是峰迴路轉。
自己出去當兵的兒子升了官回來了,這個不守婦道的賤人還折騰出一番家業,有時候人還真是不信命都是不行的,以前聽那個老傢伙說這沈氏是福星是旺家的,他是一點兒都不信的,如今看來倒也應徵了那相士的話了。
“沈氏,你小姑子娟娘如今要說親了,你這個做大嫂的是不是拿些錢出來給她添置些嫁妝?”宋如海目光銳利地望著沈蘭,一副一家之主的作派。
沈蘭愣了愣。好像一副沒聽明白的樣子,定定望著宋如海開口道:“爹,我們不是分家了麼?而且分家的時候我可是淨身出戶,你和娘嚷著讓我給孝敬。如今也給了,怎麼小姑的嫁妝也得我出麼?”
“怎麼就不能你出了,當初文祥娶你的時候可沒少借外債,那些難道不算是錢啊?現在讓你貼補你小姑一點就不行了麼?”宋如海才不管沈蘭怎麼想,一門心思就是想要沈蘭把錢拿出了。
沈蘭無語了。她養著他們,給他們零花錢,如今還要問她要小姑的嫁妝,那以後是不是還要負責其他小叔子和小姑結婚的錢?想到這些沈蘭就有些厭倦,更何況她如今還是孕婦,更不耐煩人家來煩她了。
“那爹要多少錢?”沈蘭問道。
“五十兩。”宋如海回道。
沈蘭衝他燦爛地笑了笑,然後問道:“不曉得爹為我和文祥結婚花了多少的錢,借了多少的外債,只要能拿出字據的,可以讓那些債主都到我這裡領錢。至於說小姑的事情,還是請爹自己去解決,我還真沒那麼多錢。”
其實五十兩沈蘭是拿得出來的,只是她不想宋家人跟牛皮糖一樣沾在她身上,今天能要五十兩,明天就能要一百兩,後天還能要一千兩,她沈蘭有錢,也有能力賺錢,可是她的錢不是大風颳來的。憑什麼要把自己的錢拿出來給這些曾經虐待欺辱過她的人?
“沈氏,你可不要白費了之前的功夫,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去?